她没法子不为自己难过,若她只是高攀这门亲事,她可以加倍爱他,回报自己所得到的恩宠,可如今却发现,“爱”对她来说竟是难以启齿,货物不过是供人赏玩,何来的情爱?
“你以为身份不同了,就可以不用伺候我吗?”像是赶了许久的路,北原彻风尘仆仆地走进房里。
仓皇的坐直身子看着他,尹璇舞试着为自己解释,“我……”
“你听好,你用不着上我娘那儿的时候,还是得到我那儿伺候。”这个女人一有空闲也不会来找他,若不是他有事去娘那儿,还不知道娘出门去了。
“是。”
“那你还坐着干什么?起来啊!”
“我……我今日可以留在房里休息吗?”也许是太多的心事积聚心头,这些天她似乎特别容易疲倦。
刚刚那张主子的嘴脸一下子消失无踪,北原彻担心的皱起眉头,“你病了?”
“不是。”
“那你想偷懒是吗?”眉一挑,他冷冷的拒绝,“门儿都没有,走吧!”
“我们上哪儿?”
“你只要跟着我,很快就会知道了。”他干脆将她从坐榻上拉下来,她虚软的晃了一下。
“你怎么了?”他这会儿又开始心惊胆战了起来,紧紧搂住她的腰,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她摔着。
摇了摇头,她故作轻松的回以一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老觉得头晕晕的,站不住脚。”
“若是觉得累,你就别上娘那儿。”说起此事,北原彻就一肚子火,自从他们即将成亲的消息传开来,娘就天天派人上他这儿把舞儿要走,直到天黑才放人,说什么培养婆媳感情,其实是有意隔开他们。若非他坚持舞儿成亲前三天才能搬出逍遥窝,她说不定连人都弄走了。
不过,这都还算是小事,最可恨的是订下那个该死的规矩——成亲之前他们不能同寝……天啊!这简直要他的命,他根本是夜夜难以入眠,快疯掉了!
真是奇怪,娘从来都不是那么多规矩的人,她自个儿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娘喜欢我陪她说话。”
北原彻戏谑地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改口了,你们一定处得愉快哦!”
“娘很疼爱我。”
“我的幸福与否全靠你,娘当然要疼爱你。”他一脸色相地挤眉弄眼。
嫣红在粉颊晕散开来,她不自在的垂下眼睑,“你不是赶着出去吗?”
“你可别因为是娘的关系,什么事都往肚子里吞,我会找娘说去,千万不可以把你累着。”
“不……”
“我可不想为了成亲把你累出病来。”
“我没那么娇弱。”
“你再逞强可真会累出病来。”北原彻随即抱起她往外头。
“你干什么?”
“你越来越没耐性,我不是说很快就知道了吗?”
“我自个儿可以下来走。”
“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多话的女人,闭上嘴巴!”
轻轻叹了声气,她放任自己偎进他的怀里,他不想奖励的时候,她是不可能争得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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峭壁奇岩成形,山水飞溅壮势,湖光艳艳丽色,尘嚣隔绝于此,是画吗?不!
“好美的地方!”坐在大石头上,放眼山光水色,尹璇舞顿觉心情一开,这些天的郁闷全散了,唇边不由扬起柔美的微笑。
见她笑了,北原彻忍不住像个献宝的孩子,开心的道:“小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偷偷跑来这儿练剑,累了就随地躺下来睡上一觉,闷了就脱光衣服跳进水里玩乐,就是在这儿待上一天我也不会觉得无趣。”
“你从小习武?”时至今日她才发觉自己对他的认识如此残缺,她几乎天天伴随他左右,却不曾熟悉他的好恶,这也难怪,她似乎时时刻刻都在防着他,又怎会有心力关心他?
“你也知道北原山庄家大业大,我这个大少爷岂能‘弱不禁风’?”他戏谑的挑了挑眉,他可不能让她误解一辈子。
“所以根本没有身子虚弱,经常生病。”
“这可是你认为,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哦!”
张着嘴,她却无话反驳,仔细想想,他的确没有承认,不过是顺着她的话,使她相信他真是体弱多病,这都怪她听信寒总管的话,咬定他不会承认,说起来是她自己糊涂,不愿意相信亲眼所见。
“想清楚了吗?”
“我笨!”
“别生气,我有好玩的东西给你,你闭上眼睛。”
瞧他兴致勃勃的模样,她忍不住充满期待的把眼睛闭上。
“别急……再等一会儿……我就快好了……可以了,张开眼睛。”他笑嘻嘻地把自己从马车上拿下来的纸鸢放到她手上。
惊讶的瞪着双眼,她不可思议的摸着手上的纸鸢,纸鸢上画的竟是她!
“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商行,你瞧见路边在卖纸鸢,心都随着它们飞入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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