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她惊慌的跳了起来。
因为伯黑,她习惯开着夜灯,所以她很清楚的看到弄出巨响的是何方神圣。
两眼瞪得像铜铃似的,她难以置信的叫道:「项淮日,你在干什么?」
打了一个酒嗝,他傻呼呼的对着她咧嘴一笑,「睡觉……睡觉……」
这是什么意思?沈亚意几乎是滚下床,仓皇失措的冲到他面前,「喂喂喂,你说清楚,你想干什么?」
无意识的挥着手,他还是一味的傻笑,「睡觉……」
连忙张开手臂挡住他的去路,她急得快跳脚,「你不可以在这里睡觉!」
「为什么?」他皱眉的表情很认真,看起来天真可爱。
「这是我的房间。」如果不是闻到他身上的臭酒味,她会以为这是恶作剧。
「没关系,-的房间借我睡嘛!」弯下身子,他一眨眼就穿过她的腋下,俐落的扑上又香又舒服的床铺。
怔了一下,她慌慌忙忙的回头逮人,她又拉又扯,可是他还是稳如泰山的赖在床上,「项淮日,你给我起来,我的房间不借你睡……啊!你想干什么?」
「脱衣服。」
白眼一翻,她快要抓狂了,「我知道你在脱衣服,可是你干么脱衣服?」
「睡觉要脱衣服。」他的表情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
「我再说一遍,你不可以脱衣服,你不可以睡在这里……」
「-好吵,这样子我没办法睡觉。」他不悦的嘟着嘴,不过,两只手一刻也没有松懈,还是试着在她的阻挠下进行脱衣动作。
「如果我让你在这里睡觉,我就惨了!」
「-不要那么小气,让我睡一下嘛!」
一时为之语塞,这个男人真的喝醉酒吗?他说话很清晰,完全像个正常人,可是,她鼻子闻到的味道确确实实是酒味……
「叩叩叩!」项淮辰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亚意,-睡了吗?」
很好,屋漏偏逢连夜雨,她今天晚上真的是多灾多难!
手忙脚乱的把项淮日塞进被子里面,她低声交代,「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别乱动,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亚意!」听不到响应,项淮辰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你等一下,我起来了!」匆忙的整理一下衣服,她快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吵到-了吗?」
状似很困的揉着眼睛,她哈欠连连,「这么晚了,你找我干什么?」
「我听到-房间发出巨响,发生什么事?」
「呃……没什么,我不小心摔下床。」
哈!他笑得一点也不客气,「-都几岁了,睡觉还会摔下床!」
懒得再装模作样了,她狠狠一瞪,没好气的道:「这有什么好笑,床太软了,不小心滚下来也不行吗?」房内一个,房外一个,她今天晚上过得也太精彩了吧!
「我……我只是……」
「我想睡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可以吗?」
顿了一下,他迟疑的搔着头发,「-真的很困吗?」
虽然她现在最想做的是「送客」,可他们是好朋友,她好象不能不关心一下,「你先说说看,你还有什么事?」
「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天好不好?」今天晚上跟二哥吵成那个样子,他真的很烦,他跟二哥的感情最好,可他竟然说他是男人的耻辱!
饶了她吧!「不好……我是说,突然换床铺,我比较不好入睡,而且明天又要上班,还是等周末假日我们再聊个通宵。」
「好吧,晚安!」
看着项淮辰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里,沈亚意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当思绪转到房内那个家伙,她全身又紧绷了起来,急急忙忙的折回房里。
冲到床边,她赶紧掀被子检查里面的人……吓!这家伙竟然把衣服脱光光,只剩下一件三角内裤!
这种情况应该很难为情,可是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害羞,她得尽快把这个家伙弄出去,「项淮日,你不可以在这里睡觉……项淮日,我会被你气死!」
沮丧的跌坐在地,她恨恨的瞪着床上的男人,没办法,这家伙根本睡死了!算了,她还是先睡觉,明天早上醒来再来处理他。
这是很疲倦的一夜,沈亚意三番两次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当她最后一次睁开眼睛,晨曦已经将卧室染上一片光彩。
眨了眨眼睛,她打了一个哈欠,突然,她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全身一僵,缓缓的,她转过头来……正好对上项淮日专注的凝视。
她并没有忘了他的存在,可是,她也没有准备好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他,一时之间,她只能心乱如麻的看着他。
「-怎么会在这里?」得意写在他脸上,好象他的「预言」真的应验了。
「坏心眼,你看清楚这是哪里,这是我的房间,你,昨晚爬上我的床。」越说越生气,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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