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教成了这个样子……连杀你都是浪费时间。】魔杖在指尖摩挲,满腔的愤怒几乎要透过它来发泄出来,可下一瞬间他又想命令纳吉尼把她咬成粉末!
她像是察觉到什么,惨白着脸忍不住往后退缩了一步,她的眼睛在四处乱瞟,似乎在寻找一个逃生的出口。
这一系列地动作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他甩动魔杖,将钻心咒击入她的身体,原本应该习以为常的哀嚎声此时却显得格外聒噪,每分每秒都在挑动他的神经。可所有的愤怒和厌恶在想到了萨鲁之后,又渐渐平静了下去——那家伙死的时候应该是很得意的。
他居高临下地蔑视着脚边晕过去的废物,冷笑。
她还是个孩子,还有足够的改变空间。
他开始教她不可饶恕咒,她有惊人的魔法天赋,要不了多久就掌握了夺魂咒和钻心咒,后者让她有了很大的排斥反应,当然,这也多亏了那些数不清的试验品。
可当他在她面前演示了一遍死咒的时候,她表现出强烈的拒绝。仅仅是一个孩子也知道杀人意味着什么。而他可以说是极为期待她能够亲自夺取一个人的性命的。
他给了她一个很简单的选择——杀人或者被杀。无论她的性格是怎样的,身体里依旧继承了他的血脉,那种舍己为人的精神还有可笑的格兰芬多式正义感是不可能在她身上体现出来的。
她杀的第一个人是个四岁的孩子,而之后的实验者他就再没有注意过,看着她从绝望地哭泣渐渐变成麻木,他却感到得意——萨鲁到死都不会想到他教出来的废物会变成这样。也因为这份得意,她在他的眼里变得不再那么一无是处——毕竟是他的后裔,能够差到哪去呢?
他开始考虑在将来让赛拉的身份浮上台面。但前提是不能让他的小公主重复艾维的故事。在仇恨衍生出来之前,必须要做些什么,谁都不希望被自己养的蛇反咬一口。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往她的脑子里创造一些……关于他的温暖的记忆。这个魔法只能对抵抗力还很弱的孩子有效,通常用来哄圣芒戈那些哭闹到极点的孩子,而他现在觉得它就是为赛拉而创造的。
亲人之间温暖的记忆……这可真是有点难倒他了,他想起从未见面的母亲,差点掐死自己的“舅舅”,某个恶心的麻瓜,已经不记得脸的妻子,还有对他充满仇恨的女儿……
思索的时间越久他越觉得不悦,那几天连纳吉尼都不敢靠近他。而当卢修斯·马尔福来汇报关于救世主的消息时,他突然想起——在阿布拉克萨斯死之前这两父子的关系好像不错,那家伙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吹嘘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可爱讨人喜欢。
他清了清喉咙,打断他谨慎的言语,引来卢修斯疑惑的目光后,淡淡地问,【我常听你父亲提起你。】
卢修斯的脸空白了一下,【啊……是的……不,我是说……我的荣幸。】
【你还记得关于他的事情吗?】
【是……是的。】
【说说吧。】他假装回忆地闭上眼睛。【说些你觉得开心的。】
他听着卢修斯断断续续地讲述他和阿布拉克萨斯的一些事情,可能是因为紧张和谨慎,他讲出来的东西无足轻重,让他觉得很是无聊,耐着性子听了一会他就干脆对卢修斯摄魂取念——那些记忆要比他说出来的有用地多。
卢修斯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他惊恐地想要跪下来。
【行了,出去。】他不耐烦地摆摆手。
他把那些记忆放在冥想盆里,一边研究一边过滤,阿布拉克萨斯有时候的行为实在太过愚蠢了——他把小时候的卢修斯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圣诞节的时候在卢修斯面前扮成穿着红袍子的邓布利多1,在卢修斯哭的时候他像个巨怪一样上蹦下跳做鬼脸,还像个家养小精灵似的给卢修斯做早点……这个男人!蠢到底了!
他咬紧牙关一遍遍过滤一遍遍删减,最后弄出成品的那一刻他就立即把冥想盆烧得连灰都不剩,阿布拉克萨斯要庆幸他已经死了。
他在赛拉熟睡的时候把记忆植入了她的脑子里,看着那些虚幻飘渺的银色烟雾覆盖在她的脸上时,他突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期待?
那个夜晚无比漫长,他有好几次都想把她叫醒,可是直到太阳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的时候,他依旧懒洋洋地坐在床边。他的小公主快十一岁了,这个魔法会不会起作用?如果失败了……想到这儿,原本平稳的呼吸顿了顿,然后他冷哼了一声——失败了,就处理掉。
终于,他的小公主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好半响才懒洋洋地撑了个懒腰,碧绿色的眼睛里泛起水光,她小心翼翼地朝着他的方向挪了挪,谨慎地样子足以透露出她对他的敬畏。她怯怯地看着他,然后伸出白嫩的小手扯住了他的衣角,【早……您怎么来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出神地看着她的手——这对他和她来说是个足够亲昵的动作,在今天之前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动作,他的视线又渐渐转移到她的脸上,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似的,细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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