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本性?憎恨?或者是……
在圣诞假期的某一个晚上,他和奎里纳斯来到了艾维和罗森的住处——一个到处都充满了令人作呕的麻瓜气味的破房子。或许这两个背叛者笃定他已经死了,所以没有在房子周围加任何防御性咒语——愚蠢到了极点,不知道他们的魔杖是否完好。
奎里纳斯背过身去,让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孩——被子盖在她的胸口处,胸膛保持着规律起伏着,嘴唇微微张启,一排漂亮的牙齿露了出来,毛茸茸的金色头发散落在碎花枕头上,她的旁边还摆着一个偌大的娃娃,丑陋怪异极了。
仅仅是站在床边上,他也能够感受到血液在她的血管里面迅速地流窜,充满了活力。她是他的后裔,她身体里面流着他的血液。
【多大了?】他低声问。
【六岁……或者七岁。】奎里纳斯压着嗓子说。
【名字。】
【赛拉……赛拉·莫里斯。】说到着,奎里纳斯有些惧怕的弓了□子。
斯莱特林的血脉被灌上了麻瓜的姓氏,这的确能够激起他的怒气。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孩子,她的母亲在现在的他看来是一个多余的意外,如果将来他夺回自己的力量后,或许会找个时间来“清理”一下,毕竟那个女人的出现纯粹是心血来潮的产物,她不仅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利益,将来还很有可能是个笑柄。那她的女儿呢?同样是自己的后裔,是否也遗传了那深入骨髓的憎恨?一个七岁的孩子知道他是谁吗?
【主人……】奎里纳斯小心翼翼地出声,【要杀了她吗?】
不得不说,他有那么一瞬间有过这个念头,这个孩子和她的母亲都是多余的,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而他永生不死,更不需要有谁来继承斯莱特林的血脉。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熟睡的孩子,她的脖子比树枝坚硬不了多少,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那清脆的响声。或许不用那么麻烦,一个索命咒就足够了,她会在梦境里面呆一辈子。
【她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他突然问。艾维的眼睛是绿色,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至于罗森,谁会在乎呢?他早就不记得这两个人长什么样子了。
奎里纳斯咽了下喉咙,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蓝色?可能。我建议……主人,或许您可以现在叫醒她。】
他眯眼看了这孩子一会,然后说,【走。】
【欸?……是!】
再后来,夺取魔法石的计划失败,他再一次寄生到了那些令人作呕的啮齿动物身上,如果可以的话,婴儿才是最佳的选择,会让他不再冒着消失的危险频繁地更换身体,可同时也会让他的危险性大大增高——没有比婴儿更加脆弱的生物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体,更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仆人帮他寻找“复活”的方法,可现在?他最忠心的仆人呆在阿兹卡班,而剩下的不是在贵族圈里面享乐就是成了邓布利多的走狗。
而就在这个时候,小矮星彼得和小巴蒂同时出现了,前者是因为走投无路,后者可以称得上真正的忠诚。但对他来说区别不大,只要有用就行了。萨鲁·布雷恩的出现纯粹是意外,一个被家族除名的男人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翻身的机会。
小巴蒂混进霍格沃兹后,一切只差了个时机。他命令萨鲁去把他的小公主带回来——他的后裔,要由他亲自抚养,结局可能就不会那么失败了,这也算是种经验。可惜艾维和罗森拒绝了,于是他第二次见到了赛拉——他的小公主。
碧绿色的眼睛透露着好奇,还有对不速之客的戒备,转眼看见艾维和罗森被惊恐压地抬不起头来之后,又对萨鲁愤愤地瞪大眼睛,【滚出去!滚出我的家!这里不欢迎你们!】
性子太野,缺少管教,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麻瓜的臭味。
惊恐地抽气声顿时响起,艾维连忙把她按进怀里,死死地低着头。
罗森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求您……求您原谅她……她还只是个孩子……】
他朝萨鲁看了一眼,他立即懂了他的意思,走上前去在艾维和罗森绝望的目光下抽出了魔杖,然后强制性地塞进了赛拉的手中,【挥一下。】
她好奇地盯着手中的木棍,然后又看了罗森一眼,可惜后者并没有给她任何示意,她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似的,用力朝着萨鲁甩了过去——动作粗鲁,毫无教养。
不过从萨鲁被烧了一半的头发看来,她至少是个巫师,他原本想如果是个哑炮的话,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清楚干净。可既然这样,就不能再让她呆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带走。】他下令到。
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看来对孩子的保护欲能够压住一切恐惧,两个钻心咒就让他们趴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没有了魔杖的巫师比蝼蚁还要没用。可是年幼无知的孩子却惊惧地哭叫出声,她在萨鲁的怀里挣扎着,甚至把萨鲁的手臂咬出了血。
【妈妈!救我!爸爸!你怎么了?!——你们这些怪物!放开我!!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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