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回到官道附近打探消息,前头见到了李成的队伍。一问才知道,李成的主力正向此地靠近,而官军已经撤离长芦镇。
“他们怎么会不打就走?”晁田问。
贼兵道:“听说是金兵要渡江了。官军都回建康哩。”
“金兵渡江,我们怎么办?”晁田问。
“你问我们小兵,我们哪里晓得!”贼兵反问。
看对方着急离开,晁田小声道:“二哥,我们跟着一起回去吗?暂时好像没危险。”
胡青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我们去建康。”
“什么?去建康做什么?”晁田奇道。
胡青道:“找岳飞,投军,打金兵。”
晁田挠了挠头,重新看着对方,发现胡青没有开玩笑。于是问道:“你确定?”
“大哥的仇,我一刻也不曾忘记。我们委身在李成手下,也只是为了活命。”胡青瞪着眼睛道,“但你看我们这几年活成了什么?那个小子……那个小子当年是被我们欺负的小子啊!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晁田深吸口气,一拍拳头道:“我听你的。”
岳飞的确是收到了紧急军令,才刚夺回长芦镇就带兵返回建康。原因如那贼兵所言,杜充听说金兵准备渡江,就毫不犹豫地将所有兵马都调回南岸。但叫人莫名其妙的是,杜充派了三百人将北岸的崇福禅院数百间房屋焚毁,随后就收缩兵力于建康,只是下令淮南清野,并不稳固江防,自己更是整日在家闭门不出。
“他到底想不想赢这场仗。”岳飞在自己的营里一刻也坐不住,深夜起来巡营。
兵营里士兵的鼾声,和军旗随风飘舞的声音,让他能稍微平静。
值班的王贵见他出来赶紧迎上,轻声道:“大哥不用烦心,营内一切如常。”
“新兵如何?”岳飞问。
“要加操练才能上战场,但今日投军的人很踊跃。”王贵道。
岳飞道:“宁缺毋滥。”
王贵笑了笑道:“有件事要告诉你知道。今日招兵来了熟人,当然也许你已经忘了。”
“谁?”岳飞问。
“胡青、晁田。”王贵道。
“朝天脚,磁州三霸天?”岳飞笑起来,想起了遥远的过去。
“是的,但是三霸天只剩下两个,老大死在开封了。”王贵慢慢道,“死在金兵手里。”
“你平时那么忙,能发现他们也不容易。”岳飞笑道。
王贵道:“因为胡青是独眼龙,我们有规定不收残缺。但他武艺太强,所以招兵的就向上请示。我发现是他,就让张宪去问了问。”
“你为何不直接问?”岳飞道。
“我不想带成见过问此事。”王贵道,“张宪问出了个问题,他们二人之前是跟的李成,近期才来建康投军。只愿意跟你打金兵。”
不知不觉岳飞已走到新兵营,新兵营的统领张宪上前施礼。也说了那两人的情况,并说那两人不想被分到不同队伍。
“你觉得他们可能是奸细吗?”王贵问。
岳飞笑了笑道:“不要胡乱担心,打金兵我们需要团结所有人。张宪,不用将他们分开。但稍微留心一下他们。”
“是。”张宪答道,“按说论他们二人的武艺,可以入背嵬营的。”
“不用着急,入背嵬军关键要不怕死。不是武艺高。”王贵道。
岳飞拍了拍王贵的肩膀表示赞赏,然后前往下个兵营。
张宪送他们的时候,笑道:“这几日招兵,遇到个特殊的人物,饭量大得惊人,吃饭用马勺吃。”
“武艺如何?”岳飞问。
“武艺一般……但我觉得能练出来。”张宪道。
王贵道:“我也听说了,那吃货叫郭进。江南人。武艺不弱,你若嫌弃他,过几天就让他来我踏白营。”
张宪赶忙道:“说好了这次新兵的精锐由我先挑,你们说话要算数。”
王贵道:“说起来,这次新兵营的装备多亏了都统制陈淬大人。他特拨了一批装备给我们。”
“是的,我很承他的情。”岳飞笑道。
又过了几天,杜充仍旧闭门谢客不问政事。金兵即将南下的事让建康风声鹤唳,各地难民聚集城中,而宣抚司并不给个规程出来。岳飞压不住怒火登门质问对方,整日闭门饮酒的杜充无奈,只得承诺会积极备战。随后杜充果然回到了宣抚司衙门,然而即便人在衙门,他仍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都统制陈淬建议他积极部署江防,在金兵渡江过半时全力一击。杜充不置可否,随便开了两个会就敷衍了过去。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大家也奈何他不得。原本就看不起杜充的刘光世、张俊、韩世忠等人,决定不再听宣抚司的命令自行其是。这样一来,杜充麾下的兵力只剩下原东京留守司的人马六七万人。
终于,到了十一月完颜宗弼亲帅十万大军正式渡江,并在攻击太平州三日无果后,转而选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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