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四五回,才堪堪结束。不过结果是好的,光秦伯兴一个人,竟然换来足足九百三十斤粮食,这些凉皮不过花费六十五斤面粉,利润率是1430%。
其他的人也各有不薄的收获,最差的人也卖掉七百九十六碗,同样换回来三千斤粮食。
虽说因为不限量供应,到天黑前没卖完的凉皮剩下不少,足足一百来碗。秦川大手一挥,每个小伙伴带去三五碗,剩下的请这二十位麦客子吃,如此便解决的一干二净。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经过昨天的浓重场面,秦川意气风发,向大家伙宣布:“今日继续!”
说罢,六个人分别骑着六辆三轮车出发,向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
……
傍晚,当劳作一天后,随着天色渐暗,麦田里收割小麦的农人陆续回家,留下田地里竖着的麦垛。
昨日自家六亩麦田,六个麦客子外加老头和秦致尧二人,一天的功夫就将这六亩小麦全部割完。小麦都束成一垛,两垛麦捆下面分叉立在地上麦穗靠在一起,麦捆这样立在地上经过太阳晒个五六天,便会拉到打谷场来碾,得到圆圆饱满的麦粒。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了,麦子割完,家里的活暂时干完,老头和秦致尧二人都闲下来。
被秦川雇佣的二十个麦客子,今日按照分配到各家各户割完麦子,傍晚又吃过饭,便齐齐来到秦家新院拿工钱。
这些西凉庄县的麦客子,一天三顿饭掌柜的管,要馍有馍,要汤有汤,一天下来干完活才拿工钱。当然,话又说回来了,这三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太阳晒得肩胛骨上戳下一层皮,晚上在哪个草窝窝、树荫荫、牛棚马圈里一睡,乏得像死驴一样不知动弹。
晒倒没啥,单怕老天爷变脸,刚跌个雨星星,就像石头砸在自个儿心上:“害死喽,害死喽,麦割不成喽。”
不割麦,掌柜的把饭一停,只得打开自己的干粮袋子吃炒面,或吃平时攒下的干馍馍。
这些都没啥,最怕跟不上场。这两年麦客子多,掌柜的少,来一个雇主,所有人齐刷刷蜂一样的围住,步子稍迟就跟不上了。再说人多不值价,早先一亩三五圆挣哩,闲时,掌柜的把胸一挺:“一亩一圆八,谁去?”麦客子照样跟上走。
过一天半,一亩几角,或是光管饭,看看再莫雇主,眼见这里的麦快倒完了,“走,日他妈,肚子能吃饱就行。”
闲聊间,这位庄县的麦客子,对秦川大倒苦水。这两日碰到他这种豪爽的雇主,早上鸡蛋面汤和馍馍,中午浆水面,晚上还有臊子面,闲时还有西瓜和凉皮吃,这日子过的,酸爽。因此,这些麦客子心里不知道多高兴,人这一高兴,藏在肚子里的话哧溜溜往外溜,拉都拉不住。
这不,关于麦客子的那些事,这些行情,便进入到秦川耳朵里。
秦川喜欢听故事,七里八乡的,五湖四海的,听家里老一辈人说起自己家族旧时的故事,听村子里年迈的老人讲古经,听远道而来的客人讲四方风土人情,听着那些故事里活生生的人,和并不算惊心动魄扣人心弦比不上电视剧的故事,但他已然很满足。
他这个人,有些方面比较自来熟,尤其是喜欢跟不认识的农人聊天,说这些,好似比看电视看录像有意思多了。
秦川招呼来麦客子,这二十个人三餐都在新院吃,临走时也在新院拿钱,各个小伙伴们也根据这些人在他们家干活的多少,比对着,由他来负责给麦客子发钱。
一个人一亩两圆五,干最多的也不过一亩两分,三圆钱,秦川一共支出二十五圆钱。
“掌柜的,额们走喽,明早还来不?”
“当然要过来,明早继续!”
“好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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