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这个相对保守的策略,现在一见自己的女婿竟然不满意,立即大为惊喜,立即向苏代建议道:“如果大都护要大胜也很是容易,那就是截断敌人粮道,军中有三千骑兵,末将愿亲自率领,去北面截断敌人的粮道……”
“大都护不可,”上官鼎的建议只说道一半,就被他对面坐着的,那位看起来很是阴沉之中年人,给突然大喝打断了。
那也拥有一些白发,年纪已经快五十岁的中年人,出言打断了上官鼎后,不看对他怒目相视的上官鼎,而是抱拳对苏代说道:“大都护,这三万大军可是我们的根本,如果没有这一支军队,我们就休想保住龟兹了,所以千万不能拿这支军队去赌,我看还是原先那个老成持重的策略比较好。”
这个中年人是苏代亲叔叔苏昌,在当初苏代的父亲定立继承人时,鼎立支持苏代,所以在苏代登上大都护之位后,极为感激和信任自己的这位叔叔,将他与上官鼎一起当成自己的左膀右臂,甚至苏代对苏昌的信任要更多于上官鼎,因为他们都是姓苏,苏代听明白了苏昌口中所言的“我们”是什么意思,就是他们苏家,他们苏家能够坐稳大都护之位掌控龟兹,可不就是因为苏家掌握着一支军队吗?如果军队遭遇惨败或是覆灭,那他苏代和整个苏家的权势也就立即灰飞烟灭了。
想到这些,原本要与李铮一较长短的苏代,立即就熄灭了心中的雄心,不再理睬上官鼎提出的有些冒险激进,但却可能带来大胜的作战计划,重拾先前那保守稳妥的。
上官鼎与苏昌虽然是苏代的左膀右臂,但两人从来都是不对付的,都互相恼恨对方,上官鼎恼苏昌贪婪自私,贪污军资,而苏昌则恨上官鼎不识时务,小题大做,上官鼎见苏昌反对自己的意见,还待再辩,但经过苏昌提醒,已经不想行险的苏代,立即挥手制止了上官鼎的进言,而后笑眯眯的对龟兹众将说道。
“就用第一策,但对于勃达关守军取得的胜利我们又应该如何处理。”
这一次那苏昌率先向苏代进言,他双眼中隐晦闪过一抹阴毒危险之光后,对苏代说道:“这其实很简单,我听闻在卡尔鲁克军队攻打勃达关前,那李铮的母亲和舅舅都躲入我们大石城中,我们可以立即将他们拿下,然后向李铮逼要他取得的敌人首级旗帜等物,再让他发布宣告坦言他所取得的大胜,都是由大都护谋划的,他李铮只不过有一点微末的执行之功。”
苏昌的毒计让苏代眼睛大亮,但上官鼎却是立即出声喝斥道:“一派胡言,苏昌你想让大都护跟你一样不知羞耻众叛亲离吗?拿他人家小老弱要挟,此决非君子所为,也不是大汉安西大都护可以做的事,况且要是那李铮是狠心之人,并不理会自己老母和舅舅的性命,据不和我们合作怎么办,难道我们真杀了他老母和舅舅,那李铮就有了反叛我们的借口了,到时他起兵,不论是引卡尔鲁克人进来,还是勾结疏勒王家又或是请求与他李家交好的焉耆张都督相助,我们龟兹最后要如何收拾这幅烂摊子。”
上官鼎的大喝立即就是如一盆冷水,浇灭了苏代内心刚刚升腾起的恶毒之火,绝了要扣押李铮母亲和舅舅的念头,当然不是他本人正义感爆发或者说是良心发现,而只是因为上官鼎说出的施行这个恶毒计策后,可能引发的那可能让龟兹陷入战乱,让自己失去大都护之位的后果,吓到了苏代。
“那以左中郎将的高见,我们应该怎样去处理勃达关守军取得的大胜,难道什么都不做,让所有的安西汉人骂我龟兹军无能怯战,骂大都护是庸主。”苏昌眼中恶毒凝聚,冷笑着看着上官鼎,阴阳怪气的说道。
“老夫自然是有办法的。”上官鼎重哼一声后,转过头对主位上的苏代说道:“大都护,再怎么说勃达关是属于龟兹的,勃达关守军也是龟兹军的一部分,虽然先前我们与他们多有不快,但从来没有撕破脸皮过,是有办法修补的,大都护只要将这些年没有及时交给勃达关守军的军资一并给他们,我想那李铮是一定会愿意与大都护合作的。”
苏代听清了上官鼎这番说得隐晦话中的意思,其实就是要他用金钱或是物资去买功勋,来装点自己的脸面,虽然苏代料到李铮会狮子大开口,但家大业大并且继承几座原本大汉帝国兵甲库的苏代,最不缺金钱和兵甲,他很是乐意用金钱和兵甲解决自己的烦心事,所以立即对上官鼎点点头说道:“还是岳丈的主意高明,我过后就派人去与那李铮接洽。”
上官鼎极为了解苏代,知道对方是一个极为注重尊卑,很会摆架子之人,平常时刻在军中一般都是称呼他军职,只有当苏代心情极为愉悦时,才会叫他私下的称呼,所以上官鼎一听苏代叫自己岳丈后,就明白自己的主意已经被他们接受了,但上官鼎还是补充道:“大都护,派出的人最好身份高一点,最好是苏家子弟,而且是虚心谨慎懂得变通之人,这样会显得我们极为有诚意,会更容易与那李铮达成交易的。”
商议出来结果后,苏代立即解散会议,放龟兹众将离去,指挥自己的军队开拔启程,而苏代本人却是一直在自己的锦绣帅帐中,苦思着到底派谁去跟李铮商谈,苏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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