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4 / 6)  新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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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球技可以取得胜利,重要的,还是全队的配合与牺牲精神。”

    薛奕这一席话,说得众人频频点头。赵顼正要赞叹几句,忽听到南面发出一阵惊呼之声,只见击鞠场上裁判挥动红旗,原来左右朋各有一名队员在争夺红球时,用力过猛,球没有击到,两杆鞠杖却是重重的击在一起,竟都是脱手而飞,顺着这巨大的惯性,二人都被从马上带了来下,好在二人都算是武艺精湛,在空中顺势翻转,才没有把腿给摔断。这二人也甚是强悍,虽然鼻青脸肿,可从地上爬了起来,拣起鞠杖,便跃身上马,示意裁判还可再战。

    赵顼与众重臣观赏过无数的击鞠比赛,自然知道击鞠是充满危险的运动,有时候甚至被导致头部都被击碎。正因为它的刺激与超强的对抗性,才广受欢迎,并且成为北宋军中最重要的体育活动之一。但是似眼前这种悍不畏死的行为,却是十分少见,因为一般受伤之后,自然是要换人再战的。赵顼不由叹道:“此亡命徒也。”

    文彦博微一欠身,淡淡回道:“军中正需要亡命徒。章楶功不可没。”

    赵顼一怔,立时觉得文彦博所说有理,不由注目石越,笑道:“石卿的建议,果然有神效。若禁军军官人人都能敢死争先,我大宋的军队,便是天下雄兵。”

    石越忙欠身谦道:“臣无尺寸之功。这全是郭侍郎与章祭酒之功,是讲武学堂众教官之功。”

    李宪笑道:“陛下,同样的白菜,在普通的妇人手中,不过寻常之物;而入大厨之手,则能化腐朽为神奇,其美味不可胜言。古人有云,治大国如烹小鲜。若以治国与烹饪相比,则治国者之能力高下,则能决定国家之强弱。石越之策虽然有奇效,然而非陛下谁又敢用之?因此微臣以为,这是陛下擢用贤能之效。”他弯弯曲曲拍了赵顼的马屁一下,即便赵顼不喜欢听奉承,但听到这话也是无比的舒泰。

    文彦博却是有几分看不惯李宪,冷笑道:“陛下,方才薛奕所说,一人进球,功在全队。凡事有成功,皆是众人齐心协力,兼之策略得当所致。臣望陛下不要以为天下事的成功,全是因为陛下一人之英明。陛下不英明固然不足以成事,然而事情之所以能成功,却也不仅仅是陛下英明之故。若非有章楶、王厚、林广等人,讲武学堂未必有今日之气象。陛下为万民之主,须要赏功罚过,赏罚分明,方能使国家兴盛。人主若与臣下争功,则是亡国之征。”

    这般不客气的言辞,也只有文彦博敢说。赵顼肃容道:“文卿所言有理。”心中却不免大觉扫兴,转目去看场中比赛。这时场中的争夺已经进入白热化。讲武学堂采用淘汰制教学,从七月中旬开学算起,半年为一期。眼下期末将至,有数百人将要惨遭淘汰,众军官都在暗自加油,在任何事情上都不肯落人身后。何况这是皇帝亲自观赏的击鞠比赛!李世衡领衔之右朋,其教官是军中勇将林广;而田烈武所率之左朋,其教官则是王韶之子王厚。二人都是军中之佼佼者,自然更是多了一个心眼,虽然一个人训练骑军军官,一个人训练步军军官,但是平常也会互相较劲,二人所训练的军官,都称得上讲武学堂中最出众的学员。这时球队的输赢,更关系到二人的面子问题。在这种微妙的关系影响下,场上两朋对员的比赛,更是越发的激烈,每隔一会,就会出现两杖相交,脱手飞出的刺激场景。有一次左朋负责进攻的吴安国与右朋李世衡交马擦过,双杖齐挥,一齐击在木球之上,竟然将球击成碎片!弄得裁判不得不换了一只球继续比赛。好在讲武学堂纪律甚严,倒没有人敢故意伤人。

    郭逵因为是讲武学堂的山长,眼见众学员如此凶猛,亦不觉得意,不由笑着低声向范纯仁夸耀道:“尧夫之前可曾见过这样的击鞠比赛?此虎狼之师也。”

    范纯仁正襟危坐,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淡淡回道:“王者之国,当有仁义之师。”

    郭逵被范纯仁抢白,不由当场呛住,做声不得。石越听到二人对话,却是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来,但此时却不便多说。只是注意欣赏场中比赛——此时李世衡率领右朋已经扳回一分,左朋虚架上的旗帜又被拔掉……

    左朋之中,田烈武与石越有宾主之谊;而吴安国因为其表兄康大同的关系,也有数面之缘,石越自然是比较倾向于支持左朋。但是以他的身份,却不便表露出过多的倾向性,因此只是随波逐流的鼓鼓掌,叫叫好,实在没什么乐趣可言。反倒是薛奕因为与田烈武、吴安国相熟,叫起好来比较肆无忌惮。

    赵顼见薛奕如此偏爱左朋,因笑道:“薛卿家以为这场比赛,谁会获胜?”

    “臣相信是左朋。”薛奕直率的回道。

    赵顼故意笑道:“朕却以为会是右朋。卿可敢与朕赌上一局?”

    薛奕哪里料到皇帝会找他打赌,他不知朝中规矩,因踌躇道:“这个微臣实是不敢。”

    “朕有一柄七宝剑,便以为此为赌注。卿若赢了,七宝剑归卿。卿若输了,须输点什么物件与朕?”

    薛奕见皇帝兴致高昂,便不敢再推迟。当下欠身道:“陛下,臣若赢了,不敢要七宝剑。只请陛下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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