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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顼这里表达的是委婉的否决,但是他没有料到的是,枢府上下,最后却对这个方案充满了兴趣。事情最后的发展,与皇帝陛下所想象的,完全相反。

    不过此时,赵顼对这些是绝不可能知道的。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起了另一件大事。

    “最后一桩事,便是对西夏之和战。”赵顼神情郑重起来,沉声说道:“国之大事,在戎在祀。规复灵夏,牵涉千万生灵,关系大宋国运。朝中或谓和,或谓战,纷纷不决。卿在陕西接连克捷,可谓熟知西事者。卿可为朕谋之。”

    “臣敢问陛下,禁军之整编,已完成多少?”

    “十分之四。”

    “若今岁开战,国库余钱,又有多少?”

    赵顼想了一会,咬咬牙,道:“若果真开战,一千万贯钱,总能拿出来。”

    “可曾除去皇家宗室贡养,官吏薪俸,日常用度,以及水旱灾害之备?”石越冷静地追问着。

    赵顼摇了摇头,黯然道:“不曾。”

    石越点点头,又问道:“陛下可知陕西可供军粮储备有多少?”

    “卿当知道。”

    “臣固知之,实可支陕西现有之兵,一年之用。”

    赵顼脸上露出喜色,道:“岂非足矣?”

    “实不足。”

    “为何?一年尚不能平西夏?”

    “以陕西之兵,不足以平西夏。平定西夏,亦不能期以一年之功。”

    “然机会难得,若让西夏恢复元气,事更难为。此时不伐,殊为可惜。”赵顼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急切地说道。

    “诚如陛下所言,然强为己所不能为之事,其祸便在眉睫。”石越加重了语气。“陛下可曾想过,若我伐西夏之时,契丹之兵出燕云而南下,陛下以为以今日之实力,能守住河北否?”

    赵顼思忖良久,不甘心地叹道:“实不能也。然而契丹未必敢……”

    “岂能寄望于‘未必’二字?!”

    赵顼默然不语。石越又说道:“辽主之英武,不可轻视。臣请陛下暂时忍耐,臣在陕西再为陛下经略数年,臣保证五年之内,西夏可取!”

    “五年?”赵顼将信将疑地望着石越。

    “五年足矣。”石越信心十足地说道:“五年之后,禁军整编全部结束,大宋将有超过三十万之精兵,足以北御契丹,西取夏国;臣在陕西行驿政改革,实则暗中修葺道路,五年之后,我大宋在陕西运兵之速度可提高至少一倍。若使陕西百姓休养五年,则臣可保证仓禀能支三年之用。而朝廷财政亦将更加丰裕。五年之内,大宋亦足以将横山彻底控制,取得对西夏之地利。再有五年时间,火炮亦必能顺利装备军队,西夏何城能当此物?!”

    赵顼的信心被石越的一席话给激发起来,他喃喃道:“五年,五年……”石越说的,看起来并不太难。但是不是真的要忍耐五年呢?赵顼只觉得有点迫不及待,他恨不能明天就可以在京师替李秉常修筑宅第。

    “果真五年便可以成功?”

    石越笑道:“臣所担心者,是西夏人不给我们五年的时间。西夏现在国内内乱,一触即发,若我大宋逼得太急,则其可能一致对外。只要我稍缓压力,则其必然内乱。臣真正担心的,是他们内乱爆发得太快,我们来不及完全准备好,就要出兵。”

    “内乱?”赵顼喜道:“若果真如此,却是千载难逢之良机,断不能坐视。”

    “陛下!”石越的神色却郑重起来,“战或不战,在于己,不在于敌。若己无实力,无准备,则有再多机会,亦是枉然。甚至可能招致祸事。”

    ……

    皇帝对石越的这次召见,持续的时间长达一整天。赵顼甚至连午膳也是在崇政殿用的。

    二人谈论的内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人知晓。

    特别是对西夏的战和,极少有人知道石越究竟是什么样的主意。而皇帝自此日起,也不再批阅有关议论对西夏和战的奏折,而是将这些奏折全部留中。

    而最让朝野摸不着头脑的是,皇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既不让石越回陕西,也不给他任何新的任命。于是,在熙宁十一年三月来临之前,阌乡侯石越一直以陕西路安抚使的身份,在京城“叙职”,渡过了一段难得的闲暇时光。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妻女,此时却远在陕西。

    ***

    熙宁十一年三月珊珊来迟。

    三月一日,从来都是汴京市民的节日。

    春意盎然的金明池桃红似锦,柳绿如烟。它一年一度的开放,迎来了数以万计的汴京市民。不过比起往年来,人数却大为减少。

    因为在同一天,亦即熙宁十一年三月一日,这个大宋园林史上值得纪念的日子,一个名叫曾泽的杭州商人花重金买下了交趾等国进贡给皇帝的大象、老虎、梅花鹿等动物,与白水潭学院的博物系联合,在汴京以南创建了“汴京动物园”。

    尽管金明池是免费的,而汴京动物园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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