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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秘密前来韦州?”仁多瀚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

    “是。”慕泽的回答极其简略。

    “我都不知道的事,你为何会知道?”

    “石越走的小道。”慕泽平静的回道,“只要在环庆道上行走,不可能瞒过沿边蕃部。”

    “胡说八道!”仁多瀚怒声斥道,“他堂堂陕西安抚使,为何要走小道?”

    慕泽默然回视着仁多瀚。这是不需要他解释的问题。

    沉默良久,仁多瀚稍稍放缓了语气,但问题却依然尖锐,“石越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来告诉我?”

    “权术而已。”慕泽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自古以来,狡兔死,走狗烹。他连统领都容不下,难道将来真能容下我么?”

    “怎见得他容我不下?”仁多瀚冷笑道。

    慕泽却只是带着讥讽地望着仁多瀚,并不多言。石越来韦州,本来没什么要隐瞒的。既然他刻意隐瞒,那么针对的对象是谁,也是显而易见的。

    但是,依然还有疑问。

    “若要除掉我,石越又何必亲身冒险?”

    但这显然也不是需要慕泽来回答的问题。谁知道石越是为什么?也许只是因为胜券在握,所以想玩一次刺激的游戏而已。也许石越根本不是为了针对仁多瀚……

    问题是,若不是针对仁多瀚,又是为了谁?

    猜忌、恐惧,不信任的感觉与不安全的感觉,似毒蛇一样抓住了仁多瀚的心。

    细作曾经发现宣武第一军有几个指挥的人马,正以休整的名义撤回,他们中途肯定要在韦州歇脚。

    难道石越真的这么急不可耐?

    但凭心而论,夏主的诏书颁布之后,他的沉默的确也不会让宋人感到高兴。

    也许,石越是想逼他表态。

    仁多瀚的瞳孔猛地缩小,也许,这只是一个陷阱,引诱自己因为疑忌而先出手,然后,宋人就有借口明正言顺地铲除自己。但是,这重要么?如果石越已经开始给自己布设陷阱了,那么,无论他跳与不跳,都无关紧要。那只一个时间问题。

    无论如何,他都是一定要选边的!

    就算易地而处,他仁多瀚是石越,也不会给自己自由选边的权力!

    只不过,石越动手也太快了一点。看来,石越是认定大局已定了。

    那么,不管那是不是一个陷阱……

    仁多瀚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烦躁。事情总是出乎自己的预料之外,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被人打乱,这自然不会让人心情愉悦。

    虽然决定举办虎宴,大邀铁林军诸将,但仁多瀚其实并没有真正下定决心。这更近于一种试探。他想看看宋人对自己的防范到了何种程度,然后再决定自己下一步怎么走。仁多瀚并没有寄希望于铁林军诸将会倾巢而出,参加自己的宴会——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情?

    但慕泽的报告,却打乱了他的步伐。

    对于石越,仁多瀚心中实有深深的忌惮。

    无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其含义都是相同的——石越出招了。也就是说,他仁多瀚已经不可能从容不迫的按着自己的步伐走了。

    要么,继续忍耐,等待更好的时机,或者,是等待石越一步一步地将他彻底架空。如果那样的话,他仁多瀚最好的结果,是在汴京过一个富家贵族的生活。而他的族人,可能被分而治之,慢慢地变成宋人。

    要么,抢在石越动手之前……

    大丈夫生不能五鼎食,死则当五鼎烹!

    仁多瀚岂能做富家翁,死于儿女子之手?

    “那些蕃人见着石越时,是在哪一天,在何处见着?”仁多瀚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

    “以末将估计,石越最早也要四天后方能至韦州。”说完,慕泽又补了一句,“护送石越的,可能是何畏之。”

    有时候,仁多瀚甚至有点嫉妒慕泽的聪明。

    “时间很充裕。”仁多瀚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周齐贤不过是个饭桶,可畏者姚武之一人而已。只须有机会除去姚武之……”

    “明晚虎宴之时,慕将军可携美酒,入铁林军替我犒劳一下众将士。”

    “敢不从命!”慕泽抱拳欠身,清晰地答应着。

    当晚,韦州城中,一支雪白的信鸽从某处飞起,转眼便消失在夜幕当中。

    第二天,与往常一样,韦州城依然热闹非凡。驮满了各色各样的货物进入韦州的驴骡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行商,全然不知这里的暗潮汹涌。人们茶馀饭后,都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仁多统领晚上就要举行的虎宴。时近黄昏,更有许多人挤在仁多瀚府前的路边,想要一睹铁林军诸将的风采。二姚三种,名震关西。很多人都想知道那个在横山杀人如麻,令小孩不敢夜啼的姚兕,是长得如何凶神恶煞。

    一直到了戌牌时分,众人才听到街的尽头传来马蹄之声。“来了,来了!”人们交相传递着,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向街的另一头望去。

    一队身着红袍,挎弓持枪,骑着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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