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t;哼,这病痨鬼觉得大限将至,分外大方,喂,给了你不少好处吧!对了,你在这裏停了有二十多天了吧,在弄什么呢?"
李珣对所谓的嘉奖并不怎么在意,对阎采儿看似无心的试探,更是不置可否。
他随手将玉简捏碎,拍了拍手道:"这事情算不得什么,夫人应该不会让你亲自跑一趟,说吧,夫人有何吩咐,尽可道来。"
这就等於是将阎釆儿的话给晾在了一边,虽说师父吩咐的事情更重要些,可是她阎大小姐的面子也不能给这么作践不是?
想到百鬼最初入门时的低调,再看现在那目空一切的模样,对比之下,阎采儿险些咬碎银牙,话中便不由透出些骄纵的本性来:"夫人当然有吩咐,不过,可是人家先问你的,你就不能说一下?"
她总算没有完全昏了头,顶过去的话中,还有些类似撒娇的成分在裏面。虽说忤逆了对方,但应该还不至於
她的算计还没结束,便惊见百鬼蓦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颔,微微使力,强迫她抬起脸来。
百鬼的动作并不快,偏偏就让自己避之不及,体内阴火涨落几次,都被轻描淡写地压下,直到这个时候,阎采儿才明白,她与对方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虽然心中颇有些恐惧,但这个骄傲的女修仍不相信百鬼敌对她怎样,此时脾气冲上来,乾脆就保持著一贯的姿态,明眸斜睨,倔强中又有些满不在乎:"怎么,有能耐了就欺负人?"
李珣唇角微哂:"哪裏,只是想看看阎师姐这两年有什么变化为什么处处撷掇叶如与我作对!"
此言一出,阎采儿脸上便有些发白,只是仍然嘴硬:"叶儿不喜欢你,便是与你作对?我何时又觞掇她了?"
"归无藏是前车之鉴。"李珣叹了口气,身子前倾,手上微一使力,两人的面孔便相距不过数分,触息呵闻。
他幽幽道:"你要清楚,当年是有夫人在後,我们这些作弟子的,也心甘情愿。而此时,夫人又在哪裏?"
阎采儿脸色越发惨白,李珣见了,又笑道:"我们不如比-比,夫人究竟是疼你多一些,还是看重我多一些!"
"师父当然疼我!"阎采儿仍在强撑,仙语调实在缺乏底气。
李珣唇角一抽,笑容显得分外阴冷:"是啊,夫人疼你,那我们闹起来,假如,我现在就学那个归无藏,把你当叶如,事後,夫人会怎样?嗯?采儿师姐?"
阎采儿脸上终现出惧色,便连嗓音也颤抖起来,难得的是,她还保持著倔强的姿态:"我就知道,你和归无藏没什么两样不,你比他更可恨一百倍!阴险一千倍!"
李珣哈地一声笑,手上顺势加力,强迫阎采儿的俏脸贴上来。
阎釆儿低呼一声,本能地闭起眼睛,旋即感觉到,对方在她脸颊、唇瓣上,轻轻啄动几下。
初时阎采儿身上还十分僵硬,在两唇相接的时候,身上便软了,依依唔唔地轻哼,也不知是抗拒还是渴望。
唇分,李珣嘴角抿起,另一只手抬了起来,三指拈著阎采儿的脉门,露出其指缝间冷冷的锋芒。
阎采儿最後一招被识破,脸上反而惧意全消,她"哈"地一声冷笑,扭过头去,道:"好啊,姑奶奶认栽,你上来就是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在这当口,李珣却是展颜一笑,笑容裏几多无谓,几多嘲讽:"好了,我说过,这只是"假如"!采儿师姐若是当真,未免就太小气了些。"
阎采儿被他的神情百变弄得呆了,她现在是真搞不清百鬼心中的想法了。她只是觉得,这个看似喜怒随心的家伙,每句言辞,都有著含而未发的深意。前後语句看似随口而发,又有未明的联系。
她自认为不是蠢人,可是现在,也被弄得方寸大乱,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失措之下,她也没有精力再去绕弯子,只好将正事摆上来抵挡:"若你不害人,谁会与你计较,我本来是要和你说正事的"
话一出口,她便想到,这其实是自己先招惹对方的,不免有些尴尬。
但话已出口,她只能故作不知,继续道:"其实师父是想告诉你,那病痨鬼眼见就快不行了,宗门裏现在乱得很,你在外面行事,还要小心加低调最好求稳,回腾化谷住一阵子。"
李珣眉头一皱道:"就这些?"
阎采儿不自觉瞪了他一眼,却又想到刚刚的经历,有些失措地偏过目光。
"另外,阴谨长老前些日子曾对师父讲,说她决意隐退,空出来的长老之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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