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混,竟然将明玑的禁锢解除,又去猛追那个魔头……
至于明玑,嘿,你这师叔,果然名不虚传,明明解开了禁锢,却因为允星一事,没有半点儿走脱的意思,光明磊落,不让须眉啊。
李珣眉头大皱:怎么,你们又把她禁锢住了?
哪有这么容易?除了宗主,本宗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能生擒她的人物,可眼下碧云山那边,宫夫人干的好事,你们宗门以清溟为首,大举压境,宗主已赶去处置,这样一来,聚星台那边只能僵持住了。
还好,只要明玑不准备硬闯脱身,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最后一句便纯粹是为了让李珣安心了。只是他却不知,对于李珣这正牌当事人而言,这话只能让他更烦躁。
李珣闭了闭眼,旋又睁开,心中惟有苦笑。说起来,这行事也真是明玑的风格。
在这一刻,他忽地想起,他以血影妖身扑向明玑之时,看到的她剑气横空,几可剖分一切虚妄的剑势。
有这样直指人心的剑意,使剑者又怎会如他所想的那般行事?
长长一叹,李珣从来都很清楚,他与明玑是完完全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偏偏这认知每翻上来一回,都让他心里出奇的沉重。
知道自己不能过分失态,一叹之后,李珣就勉力振作精神,继续询问形势:碧华山那边又如何了?宫夫人可是知道了这里的变故?
已知道了。毕宿也学他一般唉声叹气,摇头道:宫夫人说,宁不做,也不能做过了火。今日,是不能再指望了。
闻言李珣才恍然大悟,为何这毕宿的情绪远比他想像的要平稳许多。
原来已经在宫侍那里受了一记,眼下当是发泄之后,才过来见面的。
而且,宫夫人所说的火候,恐怕也不只是对毕宿说的。其中倒有大半是点醒李珣,不要轻举妄动。
这话李珣可不爱听,其实,他心中早对毕宿动了杀机,道理很简单——
他可不愿意让自己尴尬的身分,被毕宿这人掌握。即便这人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可是形势逼人,先前是他先破坏了计划,此时有什么苦果,也只能暗中往肚子里面吞。甚至在毕宿郁闷的表情下,他还要安慰两句……什么玩意儿!
李珣与毕宿对视一眼,都是苦笑。
只不过李珣在苦笑之余,仍在心里转着念头,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出其不意地将毕宿干掉,又能撇清关系的。他小心翼翼地掩饰住杀机,同时分出点儿精神,听毕宿讲为他新找到的安全退路。
才说到一半,两人同时一怔。他们耳边都响起一声细若蚊蚋的声响,这声音太细了,以至于二人差点儿将其当成幻觉。
当他们本能地想分辨清楚之际,这声音猛地涨开,化为一声朗朗长笑,震荡耳鼓,嗡声不绝。
二人同时失色。
笑声稍歇,一个豪放不羁的嗓音便接着响起:天垣老哥,故人前来拜访,给个面子开门如何?
开门?这个莫不是还在星河之外?这可是真的千里传音了!
李珣刚抓着些头绪,旁边毕宿已倒抽一口凉气:厉斗量!
竟是钟隐之后,正道第一宗师厉斗量!
这边厉斗量千里传音方罢,星河上空便响起一声冷哼:恶客上门,恕不招待!
冷哼声透出来的功力威煞并不比厉斗量逊色多少,这一定是天垣翁做出回应了,听起来语意负气居多,只听口气,便有气短之嫌。
这回李珣也抽了口凉气进去。
或许就是这凉气起了作用,李珣脑中一片清明。
可以肯定的是,如今通玄界中西部已被诸宗经营得如铁桶一般,若东边也能如此,散修盟会的生存空间,必将受到前所未有的挤迫,本就如一盘散沙的散修盟会,到那时还有几人能靠得住?
正如允星所说,明心、星玑两大剑宗相斗,正是古音的机会。
厉斗量这等人物一路北来,古音不会不知,她也很清楚,厉斗量与天垣老儿私交极好,身分又高,做个和事佬是最合适不过。古音绝不愿意被厉斗量坏了大好局面,所以,才有李珣并毕宿的这一出。
只是,古音这一手,倒更像是一步闲棋,成固然喜,败亦无忧,潇洒得过分了!
那么很显然,她必然还有一步真正的杀招,可以突破三方夹杀的危机,另辟出一条新路来。
李珣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幽玄傀儡、想到北齐山,想到了阎夫人。
他首次感觉到,自己似是抓着了古音的脉门。
心中转着这念头,他再看了眼毕宿,难得抓着古音行事的脉络,他倒真不想再另生枝节了。
毕宿并不知道自己的性命正被李珣算来算去,他被厉斗量的名头惊了一下,这时才回过神来,扭过头来道:厉斗量一来,必是与宗主在碧云山相会,我必须赶去,就不护你出去了,你自己小心。要注意计算时辰变化……
因为李珣身上担着重要关系,毕宿恨不能一古脑地将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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