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又要掉下泪来,用手抹了下眼睛,低声说道:“路上小心,要是找不到家,就再回来,那屋子我给你留着——”
“千万别留,我——不会回来了。”黄历叹了口气,说道:“咱俩是有缘无份,这是天意,怪不得别人。好了,我这就走了,保重。”
“保重!”珍娘嗓子哽住了,想说些别的,可话再也出不了口,她自己也觉出她的声音里并没带着一点水分,而象枯朽了的树枝被风刮动的不得已而发出些干涩的响声来。看着黄历大步走了出去,她的视线模糊了,紧跑了几步,扶着门框,看着黄历越走越远。
黄历走出大门,便再不回头,这是天意,他现在又是孤身一人,了无牵挂。除了心灵上受了损伤,他身上并没一点血痕,他的目光深沉而冷酷,当感情的羁绊骤然解脱后,他竟有一种嗜血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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