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放松。”程盈秋用手指在黄历的胸前划着圈,微微闭着眼睛,回味着以前,幽幽地说道:“还记得在天津的时候,你带我去看电影嘛……”
月亮刚刚升起来,村口的场院里已经坐满了人。演大戏,在村子里本来是件很轰动的事情,但由于时间关系,舞台布置得很简陋,又有军队压场,老百姓不太敢放声吆喝叫好,现场的气氛并不太热烈。
这不过是个走南闯北的草台班子,名字倒挺响亮,叫庆梨园。当时在老百姓眼里,唱戏的是个低档行当,王八戏子,走不在人前,是抠人碗底过日子,是个养不养老的营生,还不如当长工。别看年轻时挺出名,到老也是落个讨吃要饭冻饿死。这还是名角,至于一些二把刀、流程把子,那就更不在话下,唱上一辈子,连个身贯都护不住。
由于战士们生活单调,游击队又制定了严格的军纪,不准**,不准扰民,所以找个戏班唱戏,这也是排解战士们情绪的一个举措。至于村民,则是沾了部队的光,一听说,隔着十里八里的百姓也都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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