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四处流窜。不好攻,就将敌人困死在这里。他命令部队严密地封住沟口,让报务员向大木苍野汇报,请求马上派兵增援。
日近黄昏,离此最近的一支伪军队伍在大木苍野的严令下,赶了过来。稍事休息后,小泽命令一个排的伪军向狭沟进行了试探性的进攻。他是不在乎死多少伪军的,凶光四射的眼睛直瞪着还想找借口推托的伪军军官。
伪军军官在他的逼视下,冒出了冷汗,只好硬着头皮呼喝一声,带着伪军冲了进去。
伪军军官为了谨慎起见,命令士兵拉长了队伍,他躲在后面,以防万一。
四周静悄悄的,落日的余晖向大地散发出暗红的光芒,咯吱咯吱,伪军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只有脚踏雪地的声音。
最前面的伪军几乎就要穿过谷底的时候,突然,一片阴云遮住了光,那个伪军军官急忙抬头一看,我的妈呀!从谷顶冒出了很多人脑袋,黑压压的手榴弹象下雨似的落了下来,伪军们被吓得惊慌失措,失声怪叫。
“轰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声连成一片,金属风暴顷刻间淹没了谷底的伪军,惨叫声此起彼伏,伤亡惨重。
两挺机关枪“哒哒哒”的响了起来,子弹迎头扑来,堵住了伪军前进的道路。
枪声、爆炸声、惨叫声响成一片,伪军被打晕了,手榴弹几乎报销了一多半的伪军,剩下的有的向前冲,有的向后跑,有的举枪向上射击,有的紧贴着狭谷的山壁躲藏……
狭谷里硝烟弥漫,响声震耳欲聋。小泽轻轻吐出一口气,敌人的武器很不错啊,听枪声,竟然多是三八大盖特有的声音,机关枪也是歪把子。看来用伪军试探,还是相当正确而明智的选择。
声音渐渐停息,只有寥寥几个伪军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剩下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伤,倒在地上哀嚎等死。
“日本矮锉子,你们倒是来呀!”
“回家日你娘去吧!”
“狗腿子,洗干净脖子再来。”
“天皇老妈是妓女,是全日本最骚的婊子,哈哈。”
………………
一阵阵半中半日的污言秽语从沟里传来,小泽的脸色变得铁青,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摆了摆手,下令部队宿营。开玩笑,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会让我上当?为大将者,便是要时刻保持冷静。
日伪军点起了一堆堆篝火,立起了一座帐篷,沟口被严密地封锁起来,过了两个多小时,又有敌人赶来,人喊马叫,又是一阵纷乱。
“冷吗?”一个伪军将脏兮兮的毛毯给伤兵裹了裹,叹了口气说道:“李狗、张四孩去捡柴禾了,有了火就暖和了。”
伤兵闭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处流了出来,颤声说道:“韩哥,我不冷,只是觉得寒心。日本人不把咱当人看,那些当官的也没有良心。”
“命,这就是命啊!”韩哥年纪稍大,人也老实胆小,偷偷掀帘向帐篷外瞅了瞅,劝道:“天下乌鸦一般黑,不怨天,不怨人,怨咱们穷,怨咱们命不好。”
一阵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伪军缩着脖子,抱着两小捆柴跑了进来。
火点了起来,帐篷里有了些暖气。围在火堆旁,几个伪军烤着火,谁也不吭声。
“咱们能回家吗?”好半天,李狗瓮声瓮气的说道。
韩哥拿出烟袋锅,装上烟叶,点着了,吧哒吧哒抽了两口,递给了张四孩,缓缓说道:“机灵着点,兴许能回家。”
“我看悬。”张四孩抽了一口,被呛得直咳嗽,红头胀脸的说道:“看这架势,还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我偷听当官的说话,这伙人马可不是普通的土匪,狠着哪,一个日本人的小队都被打残了。”
“日本人太他妈x的不是玩艺,逼着咱们送死。”李狗忿忿的说道:“死在沟里的弟兄可惨了,有的连囫囵个都剩不下。”
“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当兵吃粮卖命,还不是天经地义。”韩哥无可奈何的说道。
“嘿嘿,给日本人卖命,死了连祖宗都得骂。”张四孩自嘲的笑道。
“咱们还能混个饱,看看那些抓来的民夫,吃的什么,干的什么?”韩哥磕了磕烟袋,劝说道:“每天不死几个,太阳就打西面出来了。还是那句话,打仗时都机灵着点,保住小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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