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褚桐手还环在男人的腰上,“对了,妈说那些盆栽是我买的,你又打过电话问我,那些……究竟是谁送的?”
“不知道,”简迟淮没有确认过的事,不会乱说,“我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就在了,我妈说是店里的人送来的。”
“那会是谁呢?”
“别想这些了,睡吧。”简迟淮将她拥在怀里,手指轻摩挲着褚桐的肩膀。
翌日,简迟淮去了趟公司,处理完一些事情后,才赶往医院。
刚走到病房门口,正好蒋龄淑的主治医生从里面出来,见到他,医生将门带上,“简先生,我有些话要跟您说。”
简迟淮跟着他走出去几步,“是不是我妈的病又……”
“不是不是,你别担心,我是想说,您看,您需不需要我替你联系下专家会诊?我去年参加过一趟交流会,在国外认识了几个医生朋友,其中就不乏在脑科方面最权威的人。有个叫abie的医生,他曾经创下过医学界的记录,而他诊治过,并且顺利动过手术的患者中,就有您母亲这样的,我觉得,您可以试一试。”
“是吗?”简迟淮眸子亮澈,分明看到前方照射进来一束曙光。
“恰好,我和他平日里有邮件往来,我可以帮您邀请下,尽我最大的努力试试。”
“真是太谢谢了,”简迟淮抑制不住激动,“联络的事情,就劳烦你了,至于后面的所有事宜,我都会安排好。”
主治医生点下头,简迟淮朝他看了眼,然后问出心中的疑虑,“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是吃力不讨好的,我想请问下,是不是有人交代了你什么?”
他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自然是直白地问出口了。
那医生惊了下,然后笑道,“简先生您放心好了,不论怎样,我们全院都会配合您,尽全部的可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都不放弃。”
简迟淮听到这,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肯定的想法。
蒋龄淑出院的这天,是简天承和简迟淮将她接回家的,一到家,她立马精神十足。
简迟淮有课的这天,早早去了学校。
走进阶梯教室,一眼看到庞苏坐在老位子上,头也没抬,正专心致志地翻动手里的课本。
简迟淮站上讲台,也提了一些之前的知识,然后目光落到下方,“上次我就说过,我的课在这几个月会相应减少,但我的课程并不许你们落下,让你们回去自主学习,好了,现在我抽查下。”
人群中,有那么几声掩不住的惊呼传来,很快,一排排的脑袋统统往下压。
简迟淮点了几个名字,然后抽了些简单的问题提问,但大学里头的学生,那可都是受过三年高中的压迫一路滚过来的,好不容易能撒丫子玩,自习?那又是什么鬼?看书?去一边吧。
很快,一二三四五六,点了名的都厚着脸皮站在那。
简迟淮面上漾出些许的恼怒,目光中闪过一个身影,他视线定了定,然后轻轻道,“庞苏,你来。”
庞苏站起身,将课本轻合上,一直在避开他的视线总算对上了简迟淮,她不急不缓,这次的回答,不若之前那样的死记硬背了,很有技巧性,看来真是下了一番苦工的。
简迟淮听完后,点下头,又问了个问题,庞苏想了想,然后继续答。
谁都没想到,一个非正式生,居然能将简迟淮的题目答得几乎完美无缺。
男人绷紧的面色总算舒缓了些许,“好,你坐下。”
其他的学生还是站着,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敢坐。直到半堂课过去,简迟淮才发话。
下课铃声响起时,简迟淮没有丝毫放人的意思,“我今天两堂课会一起上,待会早放二十分钟。”
谁都不敢有怨言,庞苏认真地听着课,简迟淮语气有力,在上课的时候,能暂时抛去那些不快,他颀长的身影在讲台前走来走去,直到将两堂课的内容讲完,他才抬起腕表看眼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拖了你们五分钟,行了,下课。”
庞苏莫名有种怔忡,她倒是希望,他能将课一直往下拖。
旁边的同学开始收拾课本,庞苏拿了包,刚将塞进去,就听到简迟淮说道,“庞苏,你留下。”
她抬头朝简迟淮看看,同学们一一离开了,简迟淮站在讲台上,居高临下,眼看着其余的学生们一个个往外走,最后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庞苏慢慢站起身来,“简教授,有事吗?”
简迟淮走下讲台,到了庞苏跟前,“现在我的课很少,你回家有自己学习是不是?”
“不瞒你说,我请了个家庭教师,因为之前的很多知识都不懂,我想让她带我。”
简迟淮面色舒缓不少,方才的问话,等同于是不动声色地试探,如果庞苏真要说是她靠着自己学习的,他自然不会相信,连请了家教这样的事都要瞒着,他就不得不怀疑她来上课的动机了。
如今,她一个字没有隐瞒的意思,倒是坦诚。
庞苏生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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