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三章 彼此看着都不好

    皇看着苍老蹒跚而进的赵老夫人，眼眶一热，眼泪下来了。

    从周氏出殡之后，这是他头一回见她，跟从前精神矍铄的那个赵老夫人，眼前的，仿佛换了一个人，岁月不饶人，她老了

    一念至此，皇更悲伤了。

    常太监瞄着皇的神情，在赵老夫人走到门槛之前，紧几步出去，用目光屏退汹侍，亲自扶着赵老夫人进了殿内。

    “皇。”赵老夫人看起来皇更加感慨，眼前的皇，眼睛缸、眼圈发黑，怎么老成这样了？

    “快扶起来！”皇急霉自老夫人的跪拜，“您了年纪，不必多礼，赐座。”

    汹侍急忙挪了凳子过来，常太监扶着赵老夫人坐下，又接过茶亲手奉，这才退到皇身边，垂手侍立。

    “老祖宗最近看着还好。”皇想问候一句，可看着赵老夫人的样子，唉，不用问了。

    “活不了几天了。”赵老夫人这一趟来，是来展现悲伤求皇怜悯的，勉强笑着：“皇这气色也不怎么好，睡的不踏实？从前娘娘在的时候，最担心皇夜里睡不踏实这一件。”

    “朕很好。”听赵老夫人提到周贵妃，皇心里一阵悲伤，一转眼，周氏走了大半年了，唉！“朕这身体，倒前一阵子好了许多，老祖宗且放心。”

    “那好。”赵老夫人虽说有点老眼昏花，可皇明显气色大不如前，不过她还没笨到和皇争辩他这身体到底是从前好，还是从前差。“皇身体康健，这是国之大福，民之大福，更是周家，和我这个老婆子最大的福份。”

    “老祖宗也要保重自己，你是有福份的，往后福寿还长着呢。”皇看着赵老夫人宽慰道。

    “唉！”陈老夫人一声长叹，眼泪快出来了，“老婆子这趟来，是想求皇赐点福份。”

    “怎么了？老祖宗有什么难为事？”皇有几分惊讶，没听说周家有什么事啊？前儿小六刚领了皇城司的差使，出什么事了？

    “皇，您看看我这老婆子，病骨支离，还能活几天？我也没啥别的想头，盼着死的时候，我那两个儿子，都能在我面前，让我看到最后一眼。”赵老夫人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皇愣了，这话什么意思？她那两个儿子，不都在她眼前么？

    “老婆子知道，国事要紧，那几位相爷要点老二去蜀，那是抬举老二，老婆子应该识大体，以国事为重，可是”赵老夫人说到这里，是真伤心了，要是贵妃在，这样念头，满天下哪有人敢想一想？

    “嗯？”皇呆了，“让周泽轩去蜀？这是”去蜀干什么？他已经很久不理朝政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看向常太监，常太监急忙躬身低低禀报：“回皇，成都府路安抚使刘思贤风不能视事。”

    皇立刻明白了，顿时皱起眉头，“怎么点了周泽轩？知道吗？”皇含糊了谁知道吗，不过常太监侍候了他大半辈子，不用他说话能明白什么意思，立刻躬身答道：“知道，说是周二爷没经历过州县。”

    皇一听释然了，看着赵老夫人笑道：“老祖宗别急，让周泽轩接任成都府路安抚使，这也是替他着想，不历州县，他往后怎么再进一步？”

    “可也不能去蜀那么远的地方，真要是为了老二好，怎么不让他去淮南江南？难道淮南江南不是州县地方了？”赵老夫人这些牢骚，还是说出来了，“老婆子知道，如今不从前，如今，谁都敢打主意了，皇”赵老夫人说着，眼泪出来了，“反正老婆子也活不几天了，腿一伸，看不见了，干净了。”

    “老祖宗别这么说，有朕在，谁敢打周家的主意？朕不在了，还有太子呢，老祖宗别多想，安抚使等五年一任，淮南江南，三两年内只怕没有空缺，朕知道了，一会儿让老常去说一声，周泽轩还年青，不急在这一年两年，你放心。”

    听了皇的话，赵老夫人一颗心安安稳稳放回去，长叹了口气，“皇别笑话我，我年纪大了，不想什么荣华富贵的，想看着儿子孙子都在身边，看着他们都好好儿的，我什么都高兴。”

    听赵老夫人这么说，皇神情有几分黯然，他两个儿子，一个却高墙圈禁，他想看一眼都不能。

    “皇脸色可不好，眼圈儿青得很，皇夜里是不是睡的不好？太医院怎么说？”赵老夫人办妥了大事，开始关心皇的身体。

    这几句关心，说的躲在屏风后偷听的贺嫔牙都要咬碎了，这只老虔婆！

    “朕很好。”听赵老夫人说他夜里睡的不好，皇有几分不自在，他虽然对自己越来越雄壮的男性之风十分满意，可象他现在这样，夜夜想，想了还想，难免有些纵欲的嫌疑，他很不愿意听人提这样的话。

    “老祖宗要是没什么事，回去歇着吧，太医院如今几天去一趟？老祖宗脉象可还好？”皇一边送客，一边关心。

    “天天都去，说是还好，皇只要照顾自己，老婆子这里，有老大老二他们呢，娘娘不在了，皇可要好好照顾自己。”赵老夫人恋恋不舍的站起来，看着皇，真的是十分担忧，她看皇，她所有的儿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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