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做臣子地本分,你把银子借给小日本,让他们在中国的地面上打仗,这算是唱的哪一出啊!”
赵裕德捶胸顿足,说话的语气痛心疾。
“赵叔,我是想让小日本和俄国老毛子再打的热闹点。”
“少爷啊,那可是在咱中国的地面上打的啊。可还有好些个老百姓都没撤回来啊。”赵裕德地语气无比的沉痛。脸都有些扭曲了。
庄虎臣神情黯然的道:“这个我也知道,我只能把人口比较密集地地方人给撤回来。很多地方,咱们的人都没有能去,我听说日本和俄国人把咱们老百姓的庄稼给砍了,当饲料喂马,拆了老百姓的房子把木料用来烧火,还抓了好些个人给他们当民夫,日本人、俄国人都到处的抓奸细,不少中国人被他们当细作给杀了,这些我都知道。”
庄虎臣的语气越来越低沉,眼窝都有些湿润了。
“少爷,既然你都知道,你还借钱给日本人?那不是让他们多祸害咱们几天吗?”赵裕德不解道。
“我就是让他们多打几天,赵叔,你信我,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一定让他们血还血,命还命!”庄虎臣咬牙切齿的道。
“少爷,我信你,怎么,少爷打算出兵了?好啊!咱们养了十多万的兵,不为国出力还等什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少爷,我地伤都好了,我陪着少爷去前线,少爷打胜了,我给你牵马缒镫,说句不吉利地话,要是少爷和老爷一样,为国捐躯了,我老赵就象伺候少爷一样,把小少爷伺候大,让小少爷和少爷、老爷一样,当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赵裕德一本正经地道,丝毫没有忌讳话语里不吉利的字眼。
庄虎臣感激的点了点头道:“赵叔,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况且朝廷不是有旨意嘛,让我们这些督抚都约束好军队,洋人打仗,我们要局外中立。”
“放他娘的狗臭屁!在咱们中国人的地面上打仗,咱们中立?他们要是在外洋拼个死活,我老赵才懒得管这个闲事!人家都打进自己家里了,主人看着不管,由着人家胡闹?这是哪家的规矩?少爷,这朝里有奸臣啊!太后老佛爷和皇上被奸臣蒙蔽了,你是巡抚,封疆大吏,又是两代受国恩的,自古道文死谏,武死战,你是巡抚又是提督,身兼文武,你要上折子啊!老佛爷不准,咱就再上,一本不准,就两本、三本,一个人上折子不准,咱们就让那些清官和咱们一起上折子,就算是朝廷里的奸臣陷害忠良,少爷也要像岳王爷那样,做个千古流芳的忠臣!”
庄虎臣看着说的慷慨激昂的赵裕德,苦笑着道:“赵叔,我还没那么迂腐,你怎么就不盼着我好呢?就希望我上菜市口啊?”
赵裕德也觉得有些失言,可又立刻正色道:“少爷,我虽然是个粗人,书读的少,可是做人的道理还晓得一些,天地君亲师,君在亲前,忠孝节义,忠字排第一,忠君爱国才是做臣子的本分,我说句不知道深浅的话吧,老爷和夫人去的早,我虽然是个下人,可少爷一直没拿我当个下人看待,一直拿我当个长辈,我受老爷和夫人的托付,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少爷走错了路啊!奸臣乱了朝纲,做臣子的自然要直言进谏,哪怕被杀头,死了也是白骨留香,这个时候可不能贪恋富贵,坏了臣子的气节啊。”
赵裕德说的正气凛然,庄虎臣默然无语,真的不知道如何向赵裕德解释,他才会明白,朝廷的旨意哪里是什么奸臣乱政,分明就是慈禧的主意,上折子要求和洋人开战的还真的不少,但是这些人难道真的是希望和洋人开战,保卫国家的吗?
朝廷就是戏台,每个人都在演戏,唱的内容是什么,不是他们关心的,戏票的收入才是他们最在意的,现在唱着开战唱的最响的是两广总督岑春煊,他还拉着自己和他一起唱,可是他难道真的打算和日本、俄国开战吗?张之洞、袁世凯则是主和的,可是他们真的是怕战火烧了中国百姓吗?
自打庚子年,那些和老佛爷唱反调,反对和西洋十一国开战的满、汉大臣都被杀光以后,朝廷里就再也没有人敢说话了,可以说是万马齐喑,现在敢说话的都是地方的督抚,这些人手握重兵,自己办洋务、收税,根本就没把朝廷放在眼里,庚子国变的时候,张之洞就敢把刘坤一、袁世凯召集到汉口,商量废了大清法统,成立共和国的问题,尽管因为慈禧、光绪这些人没死在乱军中,李鸿章也下不了决心造反,这个事情没搞成,但是也说明了朝廷对这些人没有办法,总不能把这些带兵的督抚都逼反了吧?那些遵了旨意带兵进京的或是在地方杀了洋人的,最后不是战死、自杀就是当做祸被杀头、流放,而那些策划东南互保,拿着电谕却口口声声说是伪诏的,却一个个加官晋爵。
现在朝廷中枢和地方督抚,已经是小鸡撒尿,各走各的道。
庄虎臣不由得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大清朝廷基本上比死人就多口气,看起来是个大船,可是没准一阵风就给吹散了架子,俄国则是百弊丛生,明明是个重病缠身的人,却觉得自己挺结实,还满世界的找事儿,就怕别人不揍它,日本要说除了有些过于亢奋之外,毛病不大,可问题是三尺布要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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