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洋舰打驱逐舰,用了这么多的炮弹,已经是一种失败了!那几艘小破船值这么多的炮弹钱吗?”罗格强压抑着兴奋和喜悦,再次用冷冰冰的话语打击着陈铁丹。
“轰隆”地炮声不绝于耳,陈铁丹现在不用望远镜,也能看见,东西两个方向,两艘小小的日本驱逐舰已经成了燃烧的火球。
“走!回上海,老罗,你还真行啊!赶明我和大人说说。给你封个将军干干!”陈铁丹替庄虎臣封官许愿。
“将军?”罗格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身穿蓝黑呢子海军将军服,金色的口子熠熠生辉,胸口挂满了勋章,脸上僵硬的死人脸也板不下去了,乐地眉开眼笑。
“陈大人,到了上海。我请你吃牛排!”罗格客气的对陈铁丹道。
“那玩意血呼啦的,有什么好吃的?到了上海,我请你吃上海的本帮菜,那才是好东西,哎,也不知道,顾小五他们怎么样了。那条海路难走的很啊!”陈铁丹高兴之余,又开始担心起了顾小五率领的主力舰队。
“陈大人,放心吧,他们都是最新式地军舰,即使遇见联合舰队的主力,实力也只在他们之上的!何况小日本已经被咱们给骗到对马了,他们一路上不会有敌人的。”翻译陈思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陈铁丹叹了口气道。
罗格这几天一直有个疑问,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顾小五先生带着舰队绕过北海道。难道真的是去海参崴吗?你们清国人真的要给俄国人当雇佣军?”
“哈哈。连你也给骗了!现在不妨实话告诉你,他们去的是大阪!”陈铁丹哈哈大笑道。
“大阪?”罗格恍然大悟。
“前进。回上海去,哈哈,又有一艘军舰要被杨士琦解除武装了,老杨手里都快凑够一支舰队了!”陈铁丹有些得意的道。
“纳瓦里诺”高耸入云地黑色烟囱里,冒着淡淡地白色烟雾,向着西南方向骄傲的驶去,而这片海面上,火焰还在燃烧,湛清碧绿地海水被苦味酸火焰的余烬染成了一片片黄色,从远处看,好像是一张宽大的蓝色地毯上染了一朵朵黄色的小花。
铃木贯太郎苦苦期盼的联合舰队第三舰队的司令出羽重远,正带着三艘排水量三、四千吨的轻型巡洋舰向东海方向赶来,这三艘舰都是老式的军舰,基本上都是甲午战争前添置的,度不过二十节,现在已经跑到了极限度。
出羽重远四十多岁的年龄,看面相却至少过了五十,三角眼、扫帚眉,额头上深如沟壑的皱纹。自打日本和俄国开战以来,他是最卖力的,先是带着南下舰队在新加坡现了俄国波罗的海舰队,然后在台湾故布疑阵,接着马不停蹄的赶赴镇海湾。海军的高级军官一般都是出身萨摩藩,而他则是出身在支持幕府的“贼藩”。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日本海军中出力最大,可是和他同期的将领都已经是大将了,他才刚刚晋升了中将。东乡平八郎和日高壮之丞争联合舰队司令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元老大臣想起过,让他出羽重远担任联合舰队总司令的职务。而他的资历和能力都不在这两个候选人之下地,受到排挤的原因只有一个——他是出身于“贼藩”的,不是海相山本权兵卫的人。
“将军,东乡司令官的电报!”一个参谋恭敬的立正,双手递过一份电报译稿。
“不看!我是第三舰队的司令,现在是追击敌人地紧要关头!铃木贯太郎中佐已经了电报了,说现了俄国人的旗舰。上门升着将旗,如果我放跑了俄国海军司令,我会后悔一生的!”出羽重远摆着手道。
“司令官阁下,您还是看一下吧。”参谋坚决的请求道。
“八嘎!你忘记了你是和谁说话了吧?你在海军大学没学过礼貌吗?你的教官没告诉过你,对上司应该怎么说话?滚出去!”出羽重远勃然大怒。多年被蔑视地经历养成了他暴躁易怒的性格,他的神经过于敏感了。
参谋尽管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也不敢走,还是拿着电报在一边等候。这已经是出羽重远接到的第十三封电报了,每封的内容都是让他立刻返航,回镇海湾。本来出羽重远也有些犹豫,违抗军令毕竟不是好玩的。
可是铃木贯太郎的电报,让他动了心,如果能够击毙或活捉俄国海军司令,估计那个让他望眼欲穿的大将头衔恐怕就到手了。而且那个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海相山本权兵卫也应该对自己刮目相看了吧。
以后日本海军省里,谁还敢再提自己是“贼藩”出身这么一回事情了?
想的出神地出羽重远,猛然回头现那个参谋还象个树桩子一般站在身后,这下,他那根脆弱的神经彻底被触动了,他一下子蹦到参谋跟前。左右开弓就是一串响亮的耳光:“八嘎,你个混蛋!你敢蔑视我的命令!如果一分钟之内,不给我滚,我就枪毙了!”
参谋被打的头晕眼花,耳朵里嗡嗡响,脸也肿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坚持着不走。这下出羽重远爆了,他打开抽屉,掏出一把手枪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枪毙了你!”
“将军,您可以枪毙我,但是请你看完电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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