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上次那么密集了,而且甘军的炮兵也滑了,打两炮急忙就换个地方,而且在刚才,那些蜿蜒曲折的壕沟也勉强被连接成了战壕。只要有条件地地方,炮兵就把大炮藏进了战壕,以躲避俄国重炮的打击。
哥萨克的凶悍也是有极限的,先战马就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刺激,正在飞奔的战马往往还没到阵地前方二百米地死亡区域,就一个急刹车。^^^^把背后的骑兵重重地摔在冻的如同石头般坚硬地土地上,不少战马任凭哥萨克骑兵如何鞭挞。就是不往前跑。
甘军疯狂的炮击终于起到了效果,俄国骑兵蜂攒蚁聚的攻势停止了。随着远处的军号声,如同退潮般的撤了回去,只留下无数地受伤的俄国士兵和肢体不全地战马,在东北腊月的寒风里凄厉的哀嚎,如同受伤的野兽。
趁着俄国士兵攻击的间歇。医官和卫生兵急忙将一线的伤员往下撤,不少伤重的士兵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但是没有人惨叫,即使疼的全身哆嗦,也是捏紧了拳头,咬碎钢牙一声不吭。见惯了生死,以铁石心肠的著称地医官们也忍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兄弟,疼的厉害了就哼几声,喊两嗓子会好受点!”民夫也看不下了,这些士兵坚强地让人心里难受。
伤兵因为失血而惨白的脸,竭尽全力挤出一丝笑容。无声的安慰着抬伤员的卫生兵和民夫们。
马福祥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小土坡。临时挖了个洞,就算是指挥所了。甘军的将校和参谋们丝毫没有打退敌人的喜悦。因为他们非常清楚,这样的进攻不知道俄国人还会有多少次。这个俄国指挥官应该是个厉害的角色,他的战术如同狼群袭击大象,不期望一次就把大象咬死,而是不间断的攻击,最后让大象死在失血、疲劳和恐惧中。
“援兵也该到了啊!”高高瘦瘦的参谋王林虎无奈的摇头道。
马福祥也觉得有些奇怪了,在预计中,援兵昨天夜里不到,今天早上也该到了,而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原本就捉襟见肘的弹药储备,在刚才一轮疯狂的炮击后,更是难以为继,如果俄国人再动两次刚才那种规模的进攻,恐怕士兵只能靠步枪来对付俄国人的骑兵、大炮了,而如果这种打击再延续两到三天,甘军也只能学小日本,和俄国老毛子玩白刃战了。
身后坚硬如铁的冻土上,三、四道曲折的壕沟已经渐渐成型了,如果不是德国进口的工兵铲钢火好的怕人,而甘军的士兵几乎在参军的第一天学的就是挖战壕,在这样的条件下,想挖好战壕简直是做梦。
马福祥在狭小的指挥所磨旋般的团团打转,援兵到现在依然不到,肯定是出什么问题了!尽管自己头脑昏一路追击到了黑沟台,但是以他对甘军和庄虎臣的了解,大营是铁定不会放弃他们这些人的。甘军的军令第一条就是对同袍见死不救杀,即使救援不力,也是死罪。而且马回回尽管脑子不够聪明,但是性子直爽,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在甘军里人缘相当的好,不管是陈铁丹这样榆林堡出身的将领、孙明祖这样武备学堂出身的学生官还是巴恩斯这种学院派的将领,和他关系都相当铁,他绝对相信,大营众将不会对他见死不救的。
既然是救兵不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了,而且能够问题大到,让庄虎臣居然无力派兵援救他。现在单靠自己手里的兵力和火力,想打开一道口子突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生路就是坚守待援,可是援兵一直不到,这该怎么办?
刚刚成型的战壕里,躺着无数的伤员,医官手忙脚乱的包扎、清理伤口,可是重伤员实在是太多了,在前线的医官面对如此多的重伤员,简直是束手无策,唯一的办法是在止血和清理完伤口以后,给每个伤员打上一支吗啡来止痛,即使是这样,越来越多的伤号,也让本来携带的就不多的止疼药开始限量使用,只有最危重的伤员才能打上一针。
一线的士兵开始交替掩护着撤退,他们警惕的看着前方,炮兵也把所剩无几的炮弹装进炮膛,时刻准备应付俄国人随时有可能动的突然袭击。
过了许久,一线的士兵终于撤到了战壕里,这些士兵一进入壕沟,就立刻拿起后背上背着的工兵铲,也加入了挖战壕的行列里,每个人都没有丝毫的怨言,三年的训练,让他们清楚的知道战壕的作用,也许多挖上一锨土,战壕再深一寸,就可能让自己和战友多上一分生存的希望。
中下级军官们,在战壕里穿梭巡视,他们看着这些平静而勤奋的士兵,眼睛里满是欣慰,三年的时间,终于让这些原本连左右脚都分不清楚的泥巴腿子成为一支坚韧、冷静,战术素养极高的近代化军队。
甘军的中下级军官不少人出身于“华勇营”,或是6军学院毕业的,他们继承了华勇营那种在战场上的沉静、坚韧、漠视生死的素质和高强度训练带来的极高的军事素养,更有当年“华勇营”所不具备的保家卫国的情怀,当然巴恩斯少校更不会忘记,给士兵灌输军人的职业道德之类的私货。
足额的军饷,营养全面的伙食,艰苦的训练,军人的职业道德教育加上保家卫国的情怀,让甘军在三年的时间里,成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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