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示弱,也举起洋枪对着,护兵头目还吹响了尖利的铜哨,两边人都眼睛充血,就等一声令下就开火了。
“杨大人,我们来到你地衙门按照中国地习俗过节日,而你这个主人将我们扔在里面不管。这可不是你们这个礼仪之邦地做法。”一个高鼻子蓝眼睛地洋人穿着长长的燕尾服,从里面走了出来,人还没到门口。生硬的中国话已经传了出来。
“哦,天啊,是不是又闹义和团了?我的上帝!”一个洋婆子惊恐万状的倒退了几步,一个穿着苏格兰呢子西服的洋人连忙将她搂进怀里,拍着肩膀抚慰她。
徐世昌觉得眼前一花,呼啦啦衙门里面就走出了一大群的洋鬼子,还有在大冷天依然穿着裙子,露出白生生胸脯的洋婆子。
一个白熊般地洋人用手杖指着外面端着洋枪的山东新军,看着杨士琦问道:“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贵国发生了军人叛乱吗?需要不需要我们大英帝国的海军陆战队帮助您平叛呢?”
“是不是又有义和团了?杨士琦大人,不要紧,这里紧挨着法国租界,我柏藻托作为法国总领事有义务帮助朋友安定上海地局面。”
远处一大群人跑了过来,大部分都是短打扮的苦力模样,领头的几个则穿着柞绸褂子,大冷天还戴着墨镜,手里更是五花八门,斧头、镰刀、匕首、铁锤。一个看着像头目的人冲了过来,吆喝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动咱们杨大人?”
“几个山东的赤佬,也敢在上海张狂,拿个烧火棍子就能吓唬住人了?有种你开枪!”
“马勒个逼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上海滩!这里的码头也是顺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闯的?”
一群人乱哄哄地起哄架秧子,徐世昌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一群上海滩的“白相人”,说白了。就是几百号的流氓。杨士琦什么时候和流氓们混到一起了?看来外面传闻他聚赌、包娼。参与贩卖大烟应该不是委屈他。
从马路的左边租界方向也跑来了几百人,这些人都戴着藤壳帽子。手里拎着黑色的警棍,为首的是个麻子,他老远就咋咋呼呼的喊着:“是哪里来的混蛋?太岁头上动土,连杨大人也敢碰!”
“就是,活腻味了!”
徐世昌一看他们的打扮,傻子也知道,这些是地法租界的华人巡捕。要说徐世昌不害怕绝对是假的,这个杨士琦和租界的洋鬼子居然关系这么深?衙门里出来的不是租界公董局的董事、洋行的大班,就是各国的领事、领事夫人,而租界的华人巡捕则公然地替他看家护院。
还没等徐世昌回过神来,一群穿着新式西洋军服地上海道的道兵就扛着洋枪,迈着整齐地步伐,在举着洋刀的军官的指挥下就小跑了过来,更让徐世昌大跌眼镜的是,里面居然还有几十个高鼻子、大白脸、绿眼睛的洋鬼子。
“标下给道台大人请安,请大人的示下!”为首的军官行了个军礼,而几百号人则把徐世昌手下的山东新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士琦,你要造反?”徐世昌吓的腿直哆嗦,但是嘴还挺硬。
杨士琦哈哈大笑道:“我杨士琦奉公守法,我造什么反?倒是你徐世昌大人,公然带兵围攻我的上海关道衙门,你是何居
徐世昌看着杨士琦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恨的牙痒,最多再有两个时辰。那一万多人就应该到上海了,到时候看你还狂的起来?
“杨士琦,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徐世昌也打定了主意,先拿下上海再说,弄个既成事实,大不了到时候许洋人点好处就是了。至于朝廷,死人地意见还用得着管吗?
杨士琦看着徐世昌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不屑的一笑。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拿着份电报出来道:“东翁啊,咱们的那个北洋水师发来电报了,说是在公海上发现了几艘德国商船被海盗给劫持了,这些船拒绝检查,罗格司令官下令把这六条船都给打沉了,据说这些海盗是山东人,还曾经干过官兵。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杨士琦淡淡地道:“哦,知道了!都沉了吗?”
“全部都沉了,好家伙。这伙海盗人还不老少呢,好像有一万多呢!”师爷一口的浙江绍兴官话。
徐世昌这下如同被抽了筋一般,喃喃自语道:“六条船都沉了?都沉了!”然后看着杨士琦,手抖的说不出来话,半天才撕心裂肺的吼道:“杨士琦,你好狠毒的心肠!你要遭报应的!”
杨士琦咧开嘴,笑的无比灿烂:“菊人兄,你我都是读圣贤书出来,圣人门徒。孔夫子对鬼神存而不论,又不是村愚,报应?呵呵,我不信那个。奉劝你老哥也别信,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了眼,杀人放火儿孙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你听听,神仙佛祖都没办法,什么报应?咱不信那个!”
徐世昌的鼻子都快气歪了,杨士琦居然把天桥上说灌口的相声词都拿出来了,一脸地无赖混混像。
徐世昌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手下带的师爷、书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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