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动了上海。估摸着洋鬼子就该组织联军修理它了。就像你刚才说地。杨士琦是躲在英国人地裤裆里。俄国舰队就算把他那支新北洋给灭了。他也吃不了多大地亏。反正也是白捡地。可咱山东不行啊。山东有海无防。俄国舰队随时可以袭击咱们。现在咱们就剩下一万多人了。俄国舰队真打来。还不够人家一顿炮火地。杨士琦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咱们可没这个条件啊!”
“那怎么办?”
“菊人兄啊,现在不是考虑报仇雪恨的事情,现在要考虑地是庄虎臣和俄国人地仗打完之后的事情。”
徐世昌看着袁世凯地脸,浑身打了个寒战,瞪着眼睛道:“慰亭。你是说天下要有大变了?”
袁世凯又拿起个小刀,削着苹果,边吃边道:“姓庄地和俄国人开战,你当他真的是要保卫疆土?那都是扯淡!哄孩子的玩意,骗的了天下人,骗不了我!这是他在给自己捞政治资本,别说打赢了俄国人,就是打个平手,只要不割地不赔款。那对国人是个什么样的激励?老百姓还不疯的拥护他?这么大地好处,姓庄的花再多的银子,死再多的人那也合算啊!我已经得到了线报。日本人许诺庄虎臣,只要打跑了俄国人,日本就支持他称帝,英国人更是和他穿一条连裆裤,到时候,内有百姓和民意的支持,外有日本、英国作为奥援,你说说姓庄的会干什么?”
徐世昌从公案上摸了一根洋烟卷,也点着了。吸了一口,缓缓的道:“如果到了那天,庄虎臣必然要起兵造反,娘的,他号令天下的檄文我都知道是什么了,那就是四个大字:排满革命!和孙文唱同样地调子!”
“对喽,我的菊人兄啊,一个人干什么不要紧,有没有本事不要紧。要紧的是政治上正确,你知道我一生最佩服地人是谁吗?”袁世凯边用小刀切着苹果,边往嘴里送。
徐世昌楞了一下,沉思片刻道:“是李中堂吗?你袁慰亭和李中堂一样,是个办事的人。”
袁世凯的大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笑道:“菊人兄,你错了,我佩服的也是一个中堂大人,不过此中堂非彼中堂也!是荣禄荣中堂!”
“荣禄?”
“对!就是荣中堂!咱大清的官员里聪明人无过荣禄的。连李中堂也颇有不及啊!”袁世凯嘴里吃着苹果。含糊不清的道。
“噢?说说看!”
“庚子年的时候,荣中堂把粮道罗嘉杰地那份假照会送给老佛爷看。太后的毛病你是知道的,恋栈贪权,以荣禄的聪明,那怎么会不知道是假的?可他知道归真的,他就是不说,为什么?因为伪造照会的就是大阿哥的爹端郡王载漪,如果荣中堂不递交老佛爷或是当面指出是伪造,那就把端王得罪的苦了,等到大阿哥登基地时候,就是他的死期,可荣禄又明白老佛爷向天下九州万国宣战的危险,就又了电报给盛宣怀,让他转告三大总督和我,他是反战的,这下洋人打胜了,也追究不到他头上,而且他还成了保护老佛爷的功臣了!你说,天下聪明人谁比得过荣禄?李中堂一辈子聪明,可落得个李二先生是汉奸的下场,而荣禄则是女儿嫁给了醇王爷,算是解开了戊戌年和皇上的仇怨,老佛爷对他更是宠幸有加,仅以际遇而论,李中堂如何比得过荣中堂?人家荣中堂可从来是政治上没坐错**过!”
袁世凯一通长篇大论,让徐世昌大开眼界,原本以为满人里都是些昏聩懵懂的家伙,没想到还有荣禄这样的心机深沉到了让人无法琢磨地顶尖人才。
“那咱们该怎么办?如果姓庄地坐了江山,那还能容的下咱们吗?我是不打紧地,一介书生,没准姓庄的还要拉拢我一下,做出一副有容人雅量的嘴脸,我担心的是你袁慰亭,他能容的下你吗?”徐世昌也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姓庄的实力太强,凭我山东一地,断然不能抗衡,大清是没指望了,估摸也就是三天两晌午的事情,人如果短视,必然没有好下场,不谋万世不足以谋一时,现在再不做打算,等到姓庄的大兵压境,那就来不及了!”袁世凯点头称是。
徐世昌一把将袁世凯手里的苹果抢了下来,急吼吼的道:“慰亭,既然你知道事情有多紧急,你怎么还能有心情吃东西?我都被你的话吓死了!”
“不吃东西管什么用?难道我要学那么愚夫愚妇撒泼打滚,寻死觅活?菊人兄,你刚才的话说的极是,姓庄的能容的下天下人,必然不能容我,可我袁世凯也不是吃干饭的,况且姓庄的如果当了皇帝,要杀的也不止我一个,张香帅能不怕?他可是老奸巨猾的一个人,庚子年,太后和皇上逃到了西边,就是张香帅要推举李中堂做伯里玺天德,就是大总统,你可是最清楚的,张香帅和李中堂一直都不对付啊!张香帅哪里懂得什么美利坚、英吉利的政治制度?哎,不服不行,张香帅办洋务那是臭不可闻,可人家在政治上的嗅觉厉害啊!鼻子比狗都灵,美利坚这个制度正好能约束大总统的权力,到时候军队一收归国家,李中堂想杀功臣,怕是连刀都找不着了!那个时候,就看谁能煽动百姓了,这上面可是人家张香帅的特长了!”
“那现在的局面该如何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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