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岁的小女孩,也想出来见见世面,透透气。
楚颦儿秋水般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庄虎臣,弄的他更象是个遇见失主的小偷,坐卧不安了,
楚颦儿笑道:“相公稍坐,我给你泡壶茶去。”
庄虎臣连连点头。楚颦儿的茶道还是很不错的,她泡的茶庄虎臣至今还是念念不忘。
冰儿问道:“姑爷,您这里可有好的乌龙茶?”
庄虎臣点了点头。但是他哪里晓得茶叶放在什么地方?冲着外面叫道:“来人啊!把乌龙茶给我找出来。”
“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
进来地居然是小青,这丫头见了楚颦儿先是道了个万福,笑着道:“奴婢小青给姐姐请安。”
这丫头自打被赛金花送给庄虎臣以后。就跟着住进了贤良寺了。平日里就伺候庄虎臣的起居,庄虎臣已经和她有过露水情缘。男人和女人有了那种事情,也就自然有了点感情,反正一次也是偷。一百次也是偷,何况主子和侍婢上床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丫头虽然是刚破瓜地,但是赛金花早就调教她多年,床底间服侍男人的本事学的熟练,庄虎臣也乐的在烦心地时候,拿她出火。
现在小青算是通房大丫头了,离收了给个侍妾的名分已经是一步之遥了。
小青从腰间解下铜钥匙。打开柜子,取出一个景泰蓝罐子,递给楚颦儿道:“姐姐,这个是真正的猴儿大红袍,这还是上次赛二爷赛老板送给大人的。一直没舍得喝。今天姐姐来了,早就听大人说过姐姐的茶道是一绝,妹妹真想和姐姐学两手呢。”
冰儿浓的如同漆描墨画的眉毛立了起来,大眼睛瞪的溜圆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姐姐也是你能叫地?这是咱们大人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你们这些奴婢的主母!”
庄虎臣暗暗叫苦,冰儿在山西呆久了,满嘴的老陈醋味道。姐姐、妹妹是妻妾之间的称呼。现在小青摆明了是以妾地身份和楚颦儿说话!也难怪冰儿恼火!
小青似乎丝毫没有在意,笑道:“奴婢是说走了嘴了。夫人自然是咱们这些奴婢地主母!”
冰儿嘴里说的是你们,小青话里是咱们,那意思多明白了,说的是你冰儿也不过是个奴婢,拿什么大?
冰儿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小青话里骨头,不屑道:“我是小姐陪嫁的丫头,小姐从来也没把我当做奴婢过!”
小青还是脸上挂着笑容,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自打我进了这个门,咱们大人也从来没把我当做奴婢过啊!”说完,朝庄虎臣抛了个媚眼。
庄虎臣暗暗叫苦,小青这个丫头是青楼里长大的,论起斗嘴的本事,冰儿哪里是对手,不过现在把自己也扯进来了,这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嘛!
冰儿看这庄虎臣,脸色阴了下来道:“哦,怪不得姑爷一直不回山西接小姐,原来是屋子里藏了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
小青嘴上也是不饶人地,笑眯眯地道:“我是光明正大的进了这个屋子地,怎么说是藏的呢!您一定是冰儿姐姐吧?早就听说过你,姐姐一定是操劳了,都晒黑了!”
冰儿一直对自己的皮肤不够白耿耿于怀,现在被她拿这个打趣,更是怒火中烧。
楚颦儿一摆手,制止了冰儿,然后笑道:“妹妹这些日子,服侍相公辛苦了,姐姐在这里替相公谢谢妹妹了,本来该是我的事情,让妹妹辛劳了。”
本来准备继续和冰儿斗下去的小青似乎是一拳打了个棉花包,空落落的不着力,傻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楚颦儿一声妹妹,已经算是坐实了她姨太太的身份,本来以为这个正牌子夫人不闹的天翻地覆肯定是不算完的,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轻易就容了自己。
小青是青楼长大的,见惯了勾心斗角,刚才听说楚颦儿来了,早就做好了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结果她那么通情达理,反而让小青有些不知所措了。
庄虎臣更是意外,惊讶的嘴边都合不上,这楚颦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度了?太反常了啊!难道这就是从小在书香门第里熏陶出来的好处?
楚颦儿微笑道:“妹妹,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相公要说几句话,你和相公的事情我也明白,相公是个重情意的,你今后可要好生的伺候。”
小青两脚发软。云里雾里的走出门外。
庄虎臣本想解释两句,可是又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楚颦儿目不斜视地给茶壶冲水,高冲、低斟、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一套程序完成。端了一杯给庄虎臣。
庄虎臣心绪万千的接了过来,险些烫了手。
楚颦儿见他的样子,莞尔一笑道:“相公好眼力,那个丫头。长地不错。”
庄虎臣嘴里“这个、那个”吭哧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冰儿不屑道:“我看就是个狐狸精!”
楚颦儿瞪了她一眼道:“不要胡说!”然后转过头对庄虎臣道:“相公,该给那丫头个名份了。”
冰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道:“小姐?你糊涂了?怎么能让那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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