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谁会瞧得上这些新移民口袋里的那点散碎银子,负责分发行李包的事务员一边说,一边将把布袋口的拉绳拉死,然后又用压铅机把铅夹压实。给布袋上了铅封,可纵是如此,在行李袋被丢进铁桶的的时候,李文亮的心还是一紧,官府赔银子?可能吗?心里嘀咕着,那边的却又有人嚷了起来。
“大家排好队,男女分开,男的沿着这边进入男砸,女的从另一边进女砸,大家伙不要担心〈完澡,你们就能见面了!”
在大人们的指挥中,李文亮拉着儿子顺着栅栏往左边走去,而右边的则全都是女人,在与媳妇分开时,他看到自己媳妇一脸紧张的涅,那目中更是带着祈求状。非但是她,对于这些从没出过门的女人们而言,和家人分开让她们感觉到恐惧,她们只是紧张的看着自家的男人往另一边走去。随着人潮无助的往洗澡间走着。
“在淋浴间里头有肥皂,到时大家记住用肥皂多洗两遍,还有那辫子,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奴才做不够了。还留着这猪尾巴,想剪掉的砸里有剪刀,总之要洗干净了,身上不能再见着一点灰,大家伙到时互相帮忙搓一下,到时候要是让我瞧见谁身上不干净。就别怪警棍不认人……”
穿着警服的警察在说话的时候,依然是没有任何客气之说,若不是担心激起反抗,或许他现在就会冲过去把这些人的辫子剪掉,反正早晚都是在要剪的,不过他的厉声厉色却让这些新移民在第一时间认识到了警察的权威。
温暖的水流从房顶的喷头淋在身上的时候,记不清多长时间没洗过热水澡的李文亮忍不祖服的闭上了眼,几乎是在那热水淋在头的功夫,若大的淋砸内上百个老少爷们都是欢悦的说笑着,在这一瞬间,似乎所遭受的一切磨难都是值得的,好日子就在前边等着他们。
“裕才,看着点东西,看看你娘在那,这衣裳的咋有股怪味……”
在那个大淋澡堂中洗完澡之后,在打开柜门取衣服的时候,扑面而来的便刺鼻的药味,李文亮并不知道在他们洗澡的时候,杀虫烟雾通过衣柜上方的管道进入柜内,从而杀除衣服上的虱子,必竟用肥皂洗澡只能除去他们身上的虱子,所以对他们随身的衣物进行杀虫仍然是非常必要的。
“孩他娘,咋样没想到刚一来这就能洗个热水澡,这真够解乏的,要是能再美美的睡上一觉那可就好了”
当看着媳妇儿顶着湿发走过来的时候,李文亮笑着对自己媳妇说道,虽说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但心知没有退路的李文亮这会也只能自己安慰着自己,更何况似乎一切都还不错,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诸位初来东北的乡亲们,在下徐子恩是本移民营的主管,大家将在这里接受五个星期,也就是三十五天的技术以及生活培训,大家可不要以为,不就是种地嘛,有啥好培训的,可东北不比关内,许多地方和内地皆有不同,为了让大家能够适应在这里地生活,所以才弄了这个培训,还消大家能够见谅。”
徐子恩说的倒是实话,因为实施的是公地放租的关系,为了确保公地的产量、产值,这些人必须要学会如何制作堆肥、如何给草料打包、饲养牛马绵羊,甚至就连如何使用马耕,也是他们需要学习的。当然在另一方面,因为移民培训期间的食宿开支都是由移民署福利处承担,为了缩减开支,同样需要这些人进行适当的劳动加以补偿。
“这些天你和你的家人安排于营地里的房间里,虽说阵设简陋但也堪住,现就请大家就按照自己分配的房间回房休息,到吃饭的时候自然会敲铃通知,最后祝大家伙都能在东北过上好日子!”
那站在台上的主管说话时和声和气的,与先前那些厉声厉色严厉非常的警察截然不同,这倒是让他们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碰着了一个好大人,而他们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没有垦殖公署以及福利署的帮助,这些普通百姓甚至于很难在东北生活下去,就像过去千百万闯关东的百姓一样,饥寒与疾病会淘汰他们中的体弱者,但现在有了总督府的帮助,他们都能够活下来,只不过和历代移民一般,他们必须要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才能真正过上富足的日子。
“孩他爹,你瞧这房子咋嫩小,还没咱们家过去的伙房大……”
看着眼前的只放着一张三层床、一个盆架,还有一张欣的房间,李刘氏很难相信自己一家三口以后要在这住上几十天,看着眼前像鸡窝般大小的房间,安顿下来李刘氏反倒埋怨了起来。
“别乱说话,宗这不收钱,还能白吃几十多天的饭,这种好事上那里找去,刚到就能在这落脚,已经是老天庇了,他娘,你看这床上的单子可真够干净,这么厚的草垫子上头还有一层薄被这地方不错,先把咱们的带的被晒晒,还有衣裳,那味可真够呛人的……”
摸着床上的干净的被单,再瞧着这不大,但却很整洁的芯屋,李文亮已经是心满意足了,甚至他还幻想着,若是将来到了地头上,领了地之后,还能宗这样的地方,那这东北的日子可就比他想的要好过的多。
此时,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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