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的热闹,性喜热闹的他还不趁机凑热闹。
琴、棋、书、画、骑、射六艺比试的顺序是倒过来的,也就是说先比射箭,再比骑马,然後是画画,最後才是抚琴,张飞的箭法即使在猛将云集的刘备军中也是排在前五名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至於骑术更是不用说,张飞轻松拿到两个第一。
张飞本是富家子弟,绝非文墨不通的莽汉,尤其书画更是得到过名家指点,最擅长人物画,不过他此时已经知道此次比试乃是为了招亲,不禁犹豫不前,不过前两场获胜已让众人的眼光都盯在他身上,经不住众人催促,张飞只好画了一幅《沙场点兵图》,由於张飞已没有争胜之意,所以比众人少了几分紧张,多了几分豪气。
作画说难很难,说易也易,无非画功与画意,能掌握要画之物的神髓是为画意,张飞十九岁随刘备起兵,身经不下百战,沙场点兵那种肃穆中蕴含著冲天杀气的气氛他自熟悉得有如手脚一般,有了画意还要画功,否则不过是空中楼阁,可惜张飞最精通的就是人物画,画中每个士兵的神态被勾勒得活灵活现,入木三分。
一幅画从日行中天到日落西山仍然只画了一半,张飞整个人犹如喝醉了酒一般,满脸沱红,而众人的表情也由开始的关注到赞叹,到惊讶,到张大了嘴巴,而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喊出一句樊小姐来了!人群顿时开了锅一般,纷纷迎了上去。
等到樊小姐请众人让开一条路,画案前已是人影无踪,只剩下一幅画了一半的画吹落在地上,樊小姐捡起画,不由脸色一变,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觉得画纸上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但这股杀气却蕴藏在那浑然天成的霸气中,而沙场上那些士兵丰富的表情更是深深的打动了她,人生不过两件事,生与死而已,没有什麽时候比一个人面对生死的时候表情更丰富,出征对於一个士兵来说就是面临生死,有人担心,有人害怕,有人豪情满天,彷佛人世间的百态竟在这纸上,忽然间一颗心失落在这画上。
这时丫鬟走了过来道∶小姐,找不到画画的人,骑、射的第一名也是他。
他走了吗?樊小姐有些失望的喃喃自语道∶能画出这样一幅画的人到底是什麽样的人啊。
不远处张飞将这一切收入眼中,突然叹了一口气,弯下腰走了出去,看到大哥、二哥接著成家立室,张飞如何会不羡慕,然而自家事自己知,自己黑的像炭一样的面貌,胆小的女子见了自己也要吓得魂不附体,刚才在人群後见到樊家小姐的样貌,张飞不由砰然心动,不过更多的却是自惭形秽,所以远远的躲了开去,回营的路上,满腔憋闷的张飞不由狂声大叫┅┅
然而,也许,缘分是天注定的,由於袁术的倒行逆施,汝南一带盗匪横行,两千盗匪竟然血洗了樊家庄,樊小姐仅以身免,却是盗匪为了将其虏上山以供淫乐,可惜遇上了从荆州押运粮草回来的张飞,卧牛山下,五百铁骑杀得盗匪尸横遍野。
张飞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凑到樊小姐的面前道∶奶没事吧?
看到一张沾满鲜血的脸突然凑到面前,吓得瑟瑟抖的樊小姐不由倒退两步∶不要过来。
张飞脸色一黯,低下头退到一边,自己还是吓到她了。
看到来人听话的退到一边,樊小姐不由神情一怔,终於清醒过来,是他救了自己,而自己却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樊小姐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深深的愧疚,看看地上那些杀死自己父母的豺狼,哪一个不比他长得好看,但作出的事却比禽兽还不如,想著樊小姐走到张飞面前轻声道∶对不起。
张飞闻言猛的抬起头,慌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是老张生的不好看,吓著奶了,接著张飞小心问道∶要不我先送奶回家吧。
樊小姐闻言脸色一黯,喃喃道∶我已经没有家了。
啊。张飞不由张大了嘴,想了半天道∶那奶先跟我回城,我让嫂子给奶安排个地方住吧。说著让士兵牵来一匹马。
樊小姐见了,摇了摇头道∶我不会骑马。
张飞听了不由大挠後脑勺,最後道∶那只有委屈樊小姐了。说著猛然将樊小姐抱上马,放到自己身前。
若在从前,樊小姐定然不会同意如此,只是此时身逢剧变,心性失常,根本没有在意,靠在背後的男人生上,她竟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精疲力尽的她竟然睡了过去。
张飞和樊夫人的结合是刘备军中最古怪的一对,张飞大大咧咧,长得跟一团黑炭一样,而樊夫人温柔依人,容貌娇美,怎麽看怎麽像南极和北极的距离,可惜世事就是这样奇怪,谁叫三生石上刻著两人的名字。
这时,甘夫人看到6羽东张西望,不由笑道∶秀儿和贞儿她们在最後那几辆车上,你快去吧。
6羽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赔了个礼,快步向後队走去,不过还没找到貂蝉和糜贞她们,一个小身影猛的扑到6羽怀里∶爹,函儿好想你了。
6羽捏了捏小6函肉乎乎的小脸道∶爹也想你啊。说著把小6函抱了起来,哇,这家伙好重,6羽看了看明显有横向展趋势的小6函道∶函儿,你要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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