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羽见了,不由苦笑著走出帐去。
抬眼远望群山,蓝天白云与青山绿水相映,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好久没有心情放开怀抱享受这一切了。
眼前的局势就像一局军棋。曹军的棋子摆得很平均,只不过一路是进攻,一路是防守;刘备军则比较极端,有力的棋子都摆在了汉中,荆州一路则比较弱。
不过荆州这一路,又有宛城、汝南、襄阳这样的坚城,就像军棋中的地雷,要想拔除它们,不免要大费周章。现在双方都摆好了棋子,就只等待棋子的拼杀了。
对於刘备军来说,这是一个利益与风险并存的险局。
赢了,刘备军就将获得几年宝贵的展时间和最好的战略形势;而输了的话,刘备军就将万劫不复,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困守巴蜀。
不过,对於天下这盘棋,刘备军恐怕是惟一看清了所有棋子的一方。这就是胜势。
想著,6羽笑了笑,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诸葛亮生性谨慎,庞统则喜欢用险。诸葛亮长於算计,生平未尝有中一计;而庞统则工於谋划,往往使敌坠入壳中而不自知。
一个善於破局,一个善於设局。或许在智谋,郭嘉、贾诩不在他们之下;但二人联手,天下谁人可敌?
祁山,曹军大营。
曹操一身金盔金甲立於大营前。身後两员虎将肃然而立,赫然是手持玄铁双戟的恶来典韦和手握裂马狂刀的虎痴许褚。十几个侍卫看似杂乱无章的分布在周围,但无论从任何方向起攻击,都绝对无法逃过他们的防卫圈。
不过这一切明显是多馀的,天下间有谁能在典韦和许褚的联手保护下取得曹操性命?恐怕就算是吕布复生也做不到吧?
曹操的身边还站有一名青衫儒巾的书生,单薄的儒衫与周围士兵身上厚重的甲胄显得格格不入,不过所有士兵看向他时,均会露出恭敬的神色。
书生不是别人,正是曹军中号称鬼才的郭嘉。
郭嘉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不过苍白的脸色也更加凸显那独有清铄俊逸之气,一双灵动的眼睛永远流动著智慧的光芒。
定军山上旌旗漫天,却不见刘备军人影。恐怕刘备军早已不在定军山,丞相当早作准备。郭嘉目光悠远的道。
曹操摇了摇头道∶奉孝岂不闻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此乃6子诚示弱之计。
郭嘉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道∶荆州被攻,却不见刘备援兵,6羽、庞统定是图谋关中。此二人均有经天纬地之才,鬼神莫测之机;丞相不可大意。
曹操此时笑道∶奉孝过虑了。大军出征,粮草为先。即便是二人有吞吐天地之才,也需过那四百里栈道。栈道之险,你我亲眼见过,便是人走在上面也是不易,何况运送粮草的牛马?从汉中到关中只有祁山、斜谷关和子午谷三条通路,斜谷和子午谷均地势险恶,只有祁山大道可容大军通过。如今我大军屯於此处,刘备军除非胁生双翅,绝难到得了关中。
虽然如此,但庞统和6羽均爱行险,斜谷关与子午谷亦不可不防。郭嘉思量了一番道。
曹操闻言哈哈笑道∶斜谷关乃天下四大险关之一,莫说关上有两万守军,便是只有三千兵马,也足以挡下刘备军大军。而刘备军若走子午谷,我定让其有去无回。
说著曹操道∶让昂儿加紧攻打荆州,定要赶在刘备援兵到达荆州前攻下襄阳。
旁边士卒闻言,领命而去。
汝南城下,曹彰被气得暴跳如雷。
青州军又一次在刘备军那密不透风的防守下败退下来。
连日来,青州军除了在曹彰的亲自带领下冲上了城墙几次,其馀时间都被刘备军的防守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人几乎产生错觉,彷佛进攻的一方是刘备军,防守的一方是青州军。
而後来白龙银枪军团中闻名於世的铁壁银枪兵团便在此役中一战成名。
于禁此时飞马跑了过来,向曹彰道∶三公子,士卒皆已疲备不堪,如此下去,徒然无益,还是先撤下吧。
曹彰虽然生气,但还没有失去理智,冷冷点了点头,回头向大营走去。
走入大帐内,曹彰一把扯下身上的铠甲,倒头便睡。
就在这时,帐幔掀起,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曹彰不由闷声道∶不是叫过你们不要来烦我吗?还不快滚出去!
来人轻轻一笑,朗声道∶三公子何故如此颓废?这实在不像三公子的作风啊。
曹彰听到这个声音,嗖的从床上蹦了起来,抓住来人道∶沮先生,真的是你!先生怎麽会到了此处?
来人正是沮授。沮授此时笑道∶四公子听说丞相派公子攻打荆州,怕公子有什麽难处,特让沮授前来看看。
曹彰此时如同久旱而逢甘雨,连忙道∶先生来得正好。这张文远确实了得,将汝南城守得跟铁桶一般。我连攻数日,依然不得其法,还请先生教我。
沮授闻言,摸了摸颌下三缕□需,轻轻笑道∶此有何难?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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