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想,就从家里拿出了菜刀,整整磨了一个下午,他想要做些什么。
远处不时可以听到密集的枪声、爆炸声,每当周岐泽听到枪炮声的时候,心中总是将其想象成是国防军打出的枪炮声,那些和畜牲差不多的日本兵被炮弹炸成碎片,被子弹打的粉碎,就在这时,周岐泽听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于是连忙的躺到巷边的箩筐边的暗旮旯,手中紧紧的握着菜刀。
满身污泥的后腾森提着步枪惊恐的奔跑着,被吓坏了的后腾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回来的,只是顺着充斥着恶臭和污泥的下水道一个尽的爬着,直到再也受不了的时候,才顶开头上的水泥板钻出下水道。
“日本兵!”借着月光,周岐泽隐约看到一个提着枪浑身是泥的日本兵朝着自己跑了过来,他的嘴中断断续续的说着不怎么清楚的日本话,尽管不怎么清楚但周岐泽还是听出了他言中的恐惧。
近了!越来越近了!
就在那个日本兵刚从周岐泽身边跑过时,周岐泽猛的站了起来,使出全身的力气冲着那个日本的脖子挥起了手中的菜刀,在菜刀没入脖颈时,血瞬间喷了周岐泽一脸。
失魂落魄的后腾森只觉得脖颈间一凉,随后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周岐泽像疯了一样,不断的用菜刀拼命的砍着已经倒地的日本兵,一直砍了数十刀后,周岐泽才浑身瘫软的跌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才有些失神的地上拾起步枪。
看着地上的被自己砍烂的尸体,周岐泽失神了好一会,这时远处似乎传来了日本兵铁钉军靴发出的脚步声,周岐泽连忙用力的把地上的尸体推到巷边,随后将箩筐里的杂物倒在尸体上。
“什么人!”刚把尸体藏好,周岐泽就听到巷道口传来一声喝问,同时响起哗啦哗啦的子弹上膛声,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个端着枪的日本兵跑了过来。
或许是在因为周岐泽身上黑色的呢子校服关,让这两名日本兵心头一松,借着月光他们注意到眼前这个年青人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污,衣服上沾满污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支枪身布满污泥的三十年式步枪,血和污泥让这两个日本兵想到先前二十六联队对沙河口铁道工场的攻击。
年纪稍长的日本兵拍了拍周岐泽的肩膀,苍白的脸色似乎充分说明了这个年青人被吓坏了。
“别害怕,要像个战士一样,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河田次郎!”
被吓呆的周岐泽愣愣的望着面前和颜悦色的日本兵。
“上原永泽!”
或许是急中生智的原因,周岐泽随口用熟练的日语回答道,这或许是满铁开办的公学堂给自己带来的唯一好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么一个名字,和自己的那个日本老师上原永作的名字不过只是一字之差,或许是因为这是自己最熟悉的日本名字。
河田次郎在从眼前这个被吓坏的年青人的声音中听出了些许东京发音。
“东京人?”
此时河田次郎在看着“上原”时,眼中尽是同情之色,下午联队里就已经通告了支那空军对帝都的轰炸,东京完全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无数东京人葬身火海之中,大火燃起的浓烟甚至在几十公里外都能看到。或许上原的家人此时已经……
“还……”被两个日本兵夹在中间的周岐泽此时双腿有些发软,以至于在走路时都不自主的颤抖着,在回答身旁河田的问话时,声音显得有些颤抖。
上原永泽声中的颤抖让河田次郎想法然的认为,这是自己因为提到东京后,上原想到了自己在东京的家人才会如此。
“上原,别担心,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家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走!上原,跟我一起去我们中队,我们中队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一头牛,烧了好多牛肉!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支那兵打仗!”
从农村出来的河田次郎带着他依然如故热情,拉着身边的“上原永泽”朝自己中队的驻地走去,而周岐泽只能任由其拉扯着,依然心惊胆战的周岐泽此时似乎明白了什么,眼前的日本兵把自己当成了日本人“上原永泽”。
在朝山寺庙路旁的义犬碑走去,周岐泽看了一下那座高达三米的碑座上屹立着的由黑石雕成的义犬,碑座上的义犬的耳朵被削去一只,在碑座四周围着圆型的沙包,其间躺着一些正在酣睡的日本兵,而路边铁丝障碍物和沙包工事以及随处可见的日本兵以及提着枪的日本侨民,周岐泽意识到自己此时正置身于日本人的老窝中。
“上原,走,我带你去见我们中队长,以后你就在我们中队吧!”热情的河田拉着周岐泽的手朝路边亮着灯的房间走了过去,或许是因为知道上原的家人在东京的缘帮,想到他的家人可能已经葬身火海。河田希望自己能够保护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年青人,这个年青人看起来很像自己早逝的弟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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