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侨民的尸体,街头弥漫着些许腥臭味,这是尸体开始腐烂时散的臭味。
“不要开枪!”
冲上二楼的一个战士正要开枪时,枪被身边的战友推动的了一边,子弹打在了房顶,屋子里的榻榻米上坐着一个穿着日本服装的女人,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在他的旁边一个男人半个身子被子弹扯碎了,显然是被坦克机枪打中了,在尸体放着一支步枪,那个日本女人惊恐的看着冲上楼的三个中国兵。
“#。¥#。!”抱着小孩的日本妇女惊恐的说着没人能听懂的日本话。
“呆在这里不要动。”
一个士兵在弯腰把地上的老式步枪拾起来时,冲着那个日本女人说了一句,然后示意战友和自己一起下楼,临下楼时,那个士兵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给那个日本女人扔了过去,没有人愿意杀死一个带着小孩的日本女人。
“支那兵!”
依在八角堂窗后的一个日本兵大声尖叫着,手指着远处街道上硝烟隆隆开来的战车,良子抬头朝着那个士兵指的方向瞧了一眼,只见街道上三三两两一队的支那军掩护着坦克正朝八角堂推进。尽管距离很远,但良子还是看出与身材矮小的日军相比他们完全不同。
窗后的侨民和士兵立即开始冲着逼近的支那军射击,“轰!”伴着爆炸二楼的一面墙被炸开了一个窗口大小的口子,随后密集的弹雨从窗口射进的房间内,原本依在窗后射击的侨民和士兵不断的倒在血泊之中。此时良子听到支那军的喊话声音越来越近,枪声越来越密,不时打入的楼内的炮弹总会夺去数人的生命,宽敞的房间内到处都是伤员的痛苦的呻吟声。
不一会枪声开始在一楼的大厅内回响着,楼下不断传来士兵们绝望的叫喊声还有女人们的哭泣声,良子看一个士兵递给自己父亲一颗手榴弹,良子看到父亲脸色瞬间变的雪白,紧张地冲着那个士兵点了点头。
那个士兵冲着父亲和自己鞠了一躬,随手拔掉手榴弹的安全栓。
“孩子,咱们一块到一个好地方去,”良子看到母亲对四岁的说道,尚看年幼的弟弟他笑了起来,好象在做游戏时一样,而这父亲已经松开了紧握着手榴弹的双手。
在爆炸的瞬间,良子觉得整个房间都震动起来,爆炸的气浪把她抛到墙边。她昏昏沉沉地听见小弟弟的微弱呻吟声,之后她便昏了过去。
良子自己也不知道失去知觉有多长时间,但当她醒来时,她听见说话的声音,但听不懂。她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间房子里。
她挣扎着要起来,这时她看到一个军官,是中**官走了过来。
“你受伤了……别动!”
良子怎么也不相信敌人口中竟会说出日本话来。
“我怎么没死?”良子在心中思索着。
“除了你之外都死了,所有人。”
把良子按在床上的中**官看着这个女孩似乎想问些什么,于是便开口说道。良子惊恐的看着这个中国人,他告诉自己,他曾在日本一所大学里上过学。
“我们抱着人道主义之心,即使在战争中也如此,我们从来没想过要杀死你们。台湾很多日本侨民都活了下来,现在淡水河边的拘留营里,等战争结束之后,你们就能回日本了,先睡吧!”
看着那个面色可亲的中**人,尽管他的神情非常和蔼可亲,但良子却根本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所有人都知道支那军队用坦克把日本兵压成肉饼,把俘虏排成排统统打死。
良子有些迷惑的看着的那个人把半封饼干放到自己床头。
“把你送到医院的那个列兵,他在走的时候给你留了这半封饼干,你看这里的伤员都是日本人,败了就败了,为什么非要自杀,大人死了还拖着小孩一起死!”
良子听到那个会说日本话中**医解释着,听那个人的指责良子这才留意到病房内的呻吟声大都是日语,朝周围看去病床上有男人也有女人和小孩,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日本人。
当夜幕降临之后,受伤较轻的良子和其它十几名轻伤员被宪兵带上了一辆汽车,在离开医院时,那个会说日本语的军医告诉自己,自己会被带到供日本人住的营地,但在良子看来这肯定是支那人的诡计,她和其它人肯定是被带到城外被枪毙。
坐在车厢里良子在看到汽车驶城台北后,有些恐惧的望着坐在车尾的那个中国宪兵,车行驶了三十多分钟后停了下来。良子下车后看到眼前到处都是帐篷,帐蓬内外到处都是人,看着他们身上的穿着是良子知道是日本人。
这是一个用铁丝建的院子,良子看到不少日本小孩扶着这个帐篷的四周的铁丝。
“良子!”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良子的耳中,随后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朝着自己跑了过来,是惠美。
在这里的能够见到自己的朋友让良子非常高兴,她不顾右腿的痛苦一跳一跳的朝朋友那跳着,随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良子,你……”见良子是一个人被送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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