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以来都表现的温文尔雅的陈绍宽大步走到海图旁,此刻居然有些粗暴地推开那位站在海图旁的作战军官。
“***,给我闪开!”
陈绍宽的语气第一次变得有厉切。随后,又用显得有些悲切的声调说。
“鞍舰号沉没了!但……死得其所!现在我们在这,距离美军舰队20海里,处最大射程,命令舰队雷达开机,打破无线电静默!舰队进入战斗!”
陈绍宽已经完全从悲痛中清醒过来,鞍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现在轮到舰队去完成鞍舰未尽的心愿了。
“都回到你们自己的岗位上去。”
陈绍宽的面色一板。
“鞍舰给我们争取了时间,现在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们必须无愧于鞍舰356名官兵用生命换回的时间。”
在“汉武帝”号漆黑的舰桥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话音。
“长官,旗舰发来信号:减速至30节,打破无线电静默,雷达开机,舰队进入战斗!作炮击准备!”
“知道了!通知舰长吧!让机舱把主机转速降底至285转。”
一名军官走到话管跟前,对下面的作战室说。
“减速到30节”。话管穿过甲板,通到作战室里的海图桌上方。航海军官正伏在海图上工作,听到“增速到30节”的口令后,立即复诵,随即记下了时间和舰位。
此时,有着战列舰舰长绰号的冯逸云和他的副官来到作战室。作为一个湖南人,在国防海军战列舰队中,冯逸云无疑是一个另类的存在,尽管是葫芦岛海校的一期生,在两年前,其主动向海军部提出申请到战列舰上服役。
“航母,不过就是平板船而已,当海军的舰长,最好还是在战列舰这样的大家上服役,战列舰之间的战斗就是步兵拼刺刀,一炮一炮的打出去去,要么打沉对手,要么被对手打沉,像航母那样,都没闻着硝烟味,战斗就结束了,那种海战不是我所希望的,我进海军就是为了站在战列舰舰桥上,看着我的重炮轰洋鬼子的战列舰!不要和我说什么战列舰已经落伍,我不管你是什么航母派、战列舰派,总之,我就是喜欢战列舰。”
这样的一个另类,尽管在国防海军中非常罕见,但最终海军部还是欣然在一年前前任命其为“汉武”号战列舰舰长,这多少总能减轻一些“海军存在地域歧视”的罪名,而冯逸云本人在得到这一任命后,更是给自己印制了新名片“战列舰舰长冯逸云”。
而就这位战列舰舰长,在一年前的一次北太平洋演习时,用实际行动驳斥了海军部中越来越浓重的“战列舰无用论”,在北太平洋演习中,其利用充分北太平洋军演突袭的恶劣的天气,成功抓住了航母舰载机无法起飞的优势,以两艘战列舰,击退一只航母舰队,“击沉”一艘航母、一艘重巡,正是那次演习让海军部意识到,战列舰或许用处不大,但却是最好的航母护航舰。
也正是那次演习,让这位“战列舰舰长”名扬海军,几乎整个海军都知道战列舰舰长冯逸云。
年青的副官对舰长说道。
“长官,“盘古”号发来了一个很长的报文,这是第一页。”
在阅读报文时,又送来了以后两页。
“鞍山号战没了!”
接过电报的冯逸云的表情中没有一丝的震惊,这是鞍山号注定的命运!驱逐舰攻击战列舰队,除了沉没,几乎没有其它的选择,无论如何,自己都佩服鞍山舰舰长的勇气,那怕就是自己指挥汉武号,在碰到这么一支战列舰队时,首先想到的也是逃跑,利用速度优势,有远多逃多远。
但是另一方面,鞍舰的攻击,却为的舰队争取了时间,这个时间足够让舰队在天明之前,击沉或者重创那艘该死的航母,从而将海战的方式变成最传统的炮战,而不是在即将天明时,一方面攻击美军战列舰队,另一方面还要防着头顶上的飞行的那些苍蝇。
“好了,现在轮到我们上去了!把鞍山号战没的消息告诉他们,告诉所有的水手“为鞍山号报仇”。”
在冯逸云下达命令后,“盘古”号的舰桥电话铃不断地响着。
“各炮立刻就位,迅速准备!”
随着军官的命令,火控军官前舰型操作台成舰型亮起一排排红灯,那些红灯代表着“盘古”号上每一座火炮,尽管红灯上标注有舰炮编号,但火控军官早已经这些火炮的位置记在脑中,只需要扫一眼就知道亮灯的是那一门舰炮。
不一会,舰型板上的红亮开始接连转为黄灯,这是等待的黄灯,直到绿灯后方能击发,一但亮起绿灯,火控军官即可根据舰长的命令,选择主炮齐射或间隔炮击,这座在舰桥下方有着150毫米高强度铝合金厚装甲保护的火控室,是整艘战舰的大脑,其重要程度甚至超过被视为心脏的大脑。
而此时雷达员已经开始读出敌舰距离、方位、航速、航身,而一旁的计算机操作员在复读出这一数据的同时,将距离、方位、航速、航向数据输入到对应的键盘区。在数据输入完毕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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