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等等,张开手!”
红狼拿出一块湿肥皂,抹了抹皮尔斯的手掌,然后抹双腿。从里向外,尤其是膝盖的位置的裤子上。
“干什么?”。
“呆会你会明白的,”
红狼朝着周围看了一眼。
“我研究好了行动的细节。”
皮尔斯又帮他把桶扛上肩,他们走到平台门口时,皮尔斯走在前面要和哨兵搭腔。
哨兵靠在栏杆上伤心地看着树。皮尔斯双手插在口袋里走上去。感到又回到自己家乡,又有了在小街上的机灵劲。
“你好!”
“嗯!”
扭过头来的哨兵轻回了一句,他的表情中带着些忧伤,皮尔斯看到他的脸上有被剃刀刮破的地方。
“无赖,看那边是谁!”
皮尔斯喊了起来。
“我早就说过:在无赖去的地方总能见到你。”
那个哨兵使劲睁开半闭的眼皮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满面尽是迷茫。
“谁?你是谁?”
“狗小子,你敢说你不认识我姐姐?”
“我谁也不认识。你是囚犯?我不能和囚犯说话。”
红狼还没到!
“别说了。”
像来喜欢拿姐姐说事的皮尔斯,虽然有些焦急,但并不显得慌张。
“你敢说到这里值勤以来,从来没和一个有鬈发的褐发女郎……”
“是的,我去过。这事和……?”
“在一条小街上,转身向右拐,教堂后面一个广场上,扛着梯子?”
这次轮到哨兵瞪眼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红狼怎么还没到,他一个人能扛桶吗?
“现在我告诉你。”
皮尔斯的眼睛盯着这个哨兵。
“你知道市场广场在哪里吗?”
“唔……”
哨兵说不出来,皮尔斯又看别的地方。不行,应该再找别的更能吸引人的话题。可是如果红狼不来,他就白费力气了。
“等等。”
在哨兵转身时,皮斯尔连忙喊道,哨兵又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口袋里有张照片,给你看看。我只给你看一部分。头部,是的,如果让你全看了,今晚就睡不着觉了。”
果然哨兵冲他弯下腰,终于睁开他的眼睛。就在这时,红狼出现在门口。垃圾桶压弯了他的身体,但他还是踮着脚尖走。
“喂,你喜欢吗?嘿!”
皮尔斯从一只口袋里抽出合在一起的双手,在空中晃晃,好像手里藏着什么东西。
红狼静静地大步走过来,皮尔斯慢慢地从一只手转向另一只手。这时,红狼已到了哨兵身后。哨兵看着皮尔斯的双手:涂着肥皂,为什么?根本没有照片?
下一瞬间,一堆垃圾倒在他头上,不只是垃圾,还有什么东西打他,周围全是垃圾。他呼吸困难,但摆脱不了。他被俘了,枪也被缴了。他倒在地上,觉得变成一个圆桶,在平台上滚动。
这时红狼和皮尔斯早已跨过栏杆跑了。
“那边!”
红狼对皮尔斯喊道。
“抓住那里,别松手。”
向他指着一个房檐旁的排水管。红狼几乎把他扔到空中,尽管非常害怕但皮尔斯不得不抓住排水管,但是,涂肥皂的手和裤子很滑。于是就像顺着楼梯扶手一样滑下来。他怕极了,既不能往下看,也不能松开管子。
红狼在空中一跳,要自杀?不是,是要跳到不远的一棵南美杉树的树枝上紧抱住。他抓的树枝断了,从断树枝和针形树叶中间掉下来。皮尔斯觉得快落地了,他也不知道是为自己害怕,还是为可能摔死的红狼害怕。在他落地时,差一点摔断腿,在南美杉树下他立刻看到红狼躺在地上,身下是一些树枝。
“红狼,摔疼了吗?”
红狼抬起头,他也搞不清楚哪些是审讯时的伤痕,哪些是摔落地时的伤痕。向四周看看,枪声四起。
“快跑!”
红狼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跑。
“快跑!”
“往这边跑!”
红狼显然认识所有的路,现在领着皮尔斯跑向一个被遗弃的公园,到处是野生的攀缘植物和带刺的草丛,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枪声,是塔楼上的哨失发现他们后,在向他们射击。
公园里有许多篱笆和针叶树。他们可以隐藏着向前跑。皮尔斯不知道自己是否被射中,反正没感到有伤。忽然,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红狼领他到一个小门,过一个旧暖房,帮他翻过一面墙。
公园中的阴影没了,跟前出现一道彩色强光,像是用移画印花法做的。他们做了一个可怕的动作:立刻扑倒在地,展现在他们前面的是荒芜山丘,周围是广阔、安静的一片大海。
他们进到了一片康乃馨花地,在一些按几何图形立着的灰色柱子之间有戴大草帽的妇女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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