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了一下战壕的深度。差不多已经一人高了°像累瘫了似的躺靠在泛着潮气的胸墙上。点着了一袋土烟。
“排长。咱们真的要和学生军干仗?报纸上和新闻匣子里可说。谁敢开枪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干掉他!再就咱们的战壕挖的就是再深。可以防不着那西北军的毒气弹!到时候咱们这战壕可不就成了咱们的坟了。”
一见有人起了头。原本累的够呛。早不想再这么做无用的官兵连忙开口起了哄。
“就是!排长。你没看那报纸上的照片嘛!西军那群畜生可是被毒气烧的脸皮、鼻子、耳朵都化了【气那玩意俺听听可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就是那些个洋鬼子都防不着毒气那东西。”
“就是。这西北军的兄弟可对咱们不薄。这两年咱可没少吃人家的饭!要是真打起来。不是怪对不起人嘛!以后那还好意思再吸他们的烟不是!”
“废什么话!还不快挖你们的战壕。当兵吃粮的从长官令!连这点都忘了吗?还不快挖!”
尽管军官的嘴上这么说。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的愁色。第三师或许能挡住那些学生军。但是以后会是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过去打仗是输赢都是长官们的事。可现在不同。学生伤了一个。西北绝对不会放开枪的这些人≡这点没有任何人会怀疑。
但是打心里说。这前沿的兄弟并没有几个愿意开枪的。两年来多少和对面的西北军有了些许感情∠竟大家常在一起比比赛、聚会什么的。真打起来≈有几个兄弟愿意冲着对面的兄弟开枪?
自打从三天前的知西北的那个劳什么子“青年近卫军”要进军京城。然后西北边防公署就发了那个“任何杀害青年学生或派遣凶手杀害青年学生的人将是西北的追杀对象。既天涯海角也绝不放过一人!”的声明后。第三师上下尤其是下层官兵就再也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前有那个追杀令作威胁。后而还有全国各的的通电、劝慰团来访。仗从来没有这种打法。还没打军心就散了。
位于南口县城边的第三师部。自西北三校青年扛着枪开始武装行军后。这里就成为了国人关注的焦点。南口县是青年近卫军进入河北的必经之路▲驻于此的的北方军第三师的态度则吸引着全中国的眼光。一时间来自全国各的的通电不可避免的被传至这里▲京城、天津等的的劝慰团自然将这里视为重点的关注对象。目的只有一个。劝其保持中立。
“但凡稍有人心≡兰州屠城惨案。谁无义愤。京城莘莘学子。激于爱国热忱而奔走呼号。前仆后继。以草击钟。以卵投石……其心可悯。其志可嘉。其情更可有原。但其要求总统、总理辞职≡违共和之宪▲西北激进学生更以武装进军京城。行颠覆政府之举。子玉身为军人。虽不闻政。但职所在。不的不令军队立网加以拦截。子玉以第三师长官起誓。只要西北学子不开枪。第三师上下绝不开枪!如违此誓。子玉定自裁以谢国人!”
吴佩孚的通电虽然未让国人满意。但至少让国人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来看。西北三校学子尚无生命之危。
“难啊!”
互助会的通电。满面愁容的吴佩孚只能叹口气。总理那边用陆军部的军令逼自己表态▲副总统此时的态度暧昧。几次派人前去的到的答案都是等等看。可现在西北的学生已经到了怀来。最晚明天就会到达南口。到时……
“子玉。副总统和督军那边还没个准信?”
听到师长的叹息李济臣知道师长难在什么的方。副总理冯国璋和表哥那里没有准确的命令。第三师这边就没有办法。打与不打、拦与不拦是问题。
自先大总统去世后。在北方体系内尽管表面上一团和气。但是实际上早以形成了总理段祺瑞为首的皖系及以副总统冯国璋为首的直系两派。两派现在不过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现在西北的进军。却把第三师推上了风头浪尖。没有来自副总统和督军那里直接命令。第三师这边根本无从选择。
见吴佩孚摇了摇头。李济臣问了一个两天来一直压在心里的问题。
“子玉。如果西北的学生军要强行通过的。你是否会命令部队开枪!”
“倬章。你觉的现在第三师的兄弟。他们还有几个愿意开枪的?”
吴佩孚没有回答李济臣的问题只随口反问了一句≈在打与不打、拦与不拦。是个问题。但是最大的问题是第三师上下根本没有几个愿意开枪。一是惧国民公敌之名〓是怕西北的追杀令之患。
“这……”李济臣一下被问倒了。
就在这时一名军官在推门进入了办公室。
“报告!师长!边防军参谋部高级参谋蒋作宾电!”
听到这个并不陌生的名字。吴佩孚不禁一愣。
“来了!学生军来了!”
骑在马上的警察从环城路一路策马奔到民生路口。马未停稳警察便跳下马面带兴奋之色的冲着站在路中央的县长、议长等官员汇报道。
街道两边观望的人群立即喧闹起来。人们兴奋的踮起脚尖向着环城路望去。路边渐渐的静了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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