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酸了,额头也略微出汗。见妻子赞了自己,又拿帕子替自己拭汗,又是得意又是伤感,叹了一声,道:“我年岁越大,身子反越不如从前。久未摸笔,手也生疏了不少,这画中人姿态,不及你娇憨之十分之一。可恨老天弄人,若是能给我一个好身子,必定会把你画得好。”
初念安慰道:“这样已经画得很好了。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等你身子慢慢好起来,让你画个够,直到看到我就厌烦。”
徐邦达笑道:“你便如我解语花。我恨不得时时刻刻见到你,怎会厌烦?”握住她手,顺势将她拉到了自己近旁,两人一道挤张阔椅上,低声商量着往上题什么词才配这画。书房角落处狻猊轻喷瑞香,时光不觉暗淌,一片温谧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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