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0.同坐(3 / 7)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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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进门不过一刻钟,这就要走?”

    谢华琅笑道:“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顾景阳垂下眼睫,语气有些淡了:“衡嘉,送客。”

    衡嘉小心打量他神情,应声道:“是。”

    二人一路出了后堂,垂帘落下,也遮住了身后人的目光,衡嘉心底叹一口气,却见谢华琅停住了。

    她不知想起什么,忽然退回去,也不进门,只伏在窗边去,扬声道:“我偏不改!”说完,转身离去。

    顾景阳的声音自内传来:“你站住。”

    谢华琅停住了,顺势回头,却没走回去,只梗着脖子道:“道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顾景阳站起身来,想伸手拨开垂帘,到她面前去,不知想到何处,却又顿住了。

    谢华琅见状,便走回去,隔着一层垂帘,与他相对而立。

    日头上移,光线明亮,也叫他们二人的影子纠缠在了一起,难分彼此。

    “道长,”谢华琅垂下头,望着自己脚尖,低声道:“我这一次,可什么都没丢。”

    顾景阳道:“嗯。”

    谢华琅又道:“那我以后,大概也没有理由再来找你了。”

    顾景阳眼睫颤了一下,复又垂下,却没有说话。

    “那算了,”谢华琅勉强笑了一下,向他道:“我走了。”

    “枝枝。”顾景阳叫住了她。

    天地之大,除去他自己,大概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此刻心中的惘然与挣扎。

    谢华琅转身看他,道:“怎么了?”

    顾景阳松开手,却定了心,扯下腰间那枚玉佩,送到她手里去。

    “这算什么,”谢华琅唇角忍不住上扬,心中欢喜,面上却不显,只低声道:“赔我的耳铛吗?”

    顾景阳道:“你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玄祯道长,不对,不该这么叫,”谢华琅想了想,忍俊不禁,又改口道:“重九哥哥,重九郎君,你什么都不肯说,只叫我猜吗?”

    顾景阳被她叫的窘迫,垂眼道:“你不想要,那便还我。”

    “不还!”谢华琅将玉佩握紧,明眸中神采动人,笑道:“重九郎君,你脸红了!”

    顾景阳道:“你怎么还不走?”

    谢华琅最喜欢他羞赧时的神情,含笑望着他,越看越爱,忽然伸手掀开珠帘,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顾景阳只觉她身上香气近了,旋即又远了,面颊也被人轻触一下,回过神时,不由怔住。

    谢华琅见他如此,心中着实喜欢,握住那玉佩,欢快离去。

    顾景阳在门前立了半日,方才回过神来,而面颊上她亲吻过的地方,仿佛还是烫的。

    指尖触碰一下,他垂下眼帘,低声道:“不知羞耻。”

    “雪绽霞铺锦水头,占春颜色最风流。”她轻笑起来,赞道:“果真是花中神仙。”

    女婢采青候在外边,听得动静过去,便见谢家这位以美貌著称的女郎倚在窗边,衣袖半卷,露出一截羊脂玉般的手臂,柔腻如云。

    晨光朦胧,落在她面上,连那树绯红的海棠都失了色,一时竟怔住了。

    谢华琅也不看她,只笑问道:“阿娘起身了吗?”

    采青回过神来,慌忙道:“已经起了。”

    谢华琅便伸手过去,随意摘了朵海棠,簪入发间:“那我们走吧。”

    ……

    说起长安谢氏,时人首先想起来的,便是赫赫高门,芝兰玉树。

    长安谢氏祖上出自陈郡谢氏,这原就是魏晋时期的顶级门阀,后来子弟分家,谢华琅的高祖父随同高祖征战天下,从此定居长安,世代为宦。

    谢华琅的祖父谢亭官至吏部尚书,死后被太宗追谥司空,极尽哀荣。

    谢亭有二子,谢华琅之父谢偃为中书令,叔父谢令为国子监祭酒,放眼长安,兄弟二人皆身居要职,荣华至此,也是少见。

    女婢纤手挑起垂帘,迎了谢华琅入内,她便见母亲卢氏半倚在软枕上,明艳面孔上有些倦意,正同叔母刘氏说话。

    “可是六郎又淘气了?”谢华琅上前行礼,笑道:“我见阿娘面色不好。”

    六郎是她幼弟,名叫谢玮,方才十岁,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

    “不关六郎的事,”卢氏眉眼间有些倦怠,显然不愿多提,见女儿着意装扮,艳若牡丹,心中喜欢,倒多问了句:“枝枝要出门去吗?”

    “约了宪娘和元娘去东鹊山放风筝,”谢华琅笑道:“近来天气好,想出去走走。”

    “也好,出嫁之后便不比闺中自在了,”卢氏手中捏着一把团扇,信手摇了两下,笑道:“玩的尽兴些。”

    “东鹊山?”叔母刘氏娥眉微蹙,轻声道:“我听你叔父提过,东鹊山南麓仿佛是江王私有,他这人脾气最是古怪,不通情理,你们仔细越界。”

    “知道啦,”谢华琅随口应了声:“阿娘和叔母说话,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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