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0.同坐(5 / 7)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首页

护眼 关灯     字体:

上一页目录 纯阅读 下一页

问来此有何贵干?”

    谢华琅见他年岁不轻,便行礼道:“冒昧前来,想向此间主人讨一枝桃花。”

    “原来如此,”那中年道士面露恍然,笑道:“女郎暂待,我去问过观主。”

    谢华琅向他一笑:“多谢。”

    她在门外等了约莫半刻钟,便见那中年道士出来了,向她道:“观主请女郎入内一叙。”

    侍从们有些不安,谢华琅却不怕,笑道:“无妨,你们且在此等候便是。”说完,便同那中年道士一同入内。

    这道观十分古朴,白墙灰瓦,院植青竹,脚下是条石砖小径,清幽静雅。

    二人拐过那从青竹林,便到了后堂,那中年道士道:“女郎,请。”

    后堂里陈设十分清简,自帷幔至窗帘,皆是浅灰一色,连内室点的香料,都是透着疏离的冷香,想来其主人的确喜好清净,不喜奢华。

    谢华琅只大略扫了一眼,隔着帷帽,却也看不真切。

    她少有的生了几分好奇,趁进门空档,将帷帽掀开一线,悄悄向内瞥了眼,心中惊颤,险些怔在原地。

    内室上首处端坐着个极清冷的道士,年约而立,面似冠玉,已然蓄须。

    他年纪应也不轻了,虽也明俊,却不似少年郎君那般意气风发,然而岁月所赋予的雍容雅正,却如同陈年佳酿一般,因年华更见醇厚。

    那道士微垂着眼,不言不语,却清冽如一道剑光,谢华琅匆忙瞥了一眼,竟有风声鹤唳,剑气纵横之感。

    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人。

    她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然而此刻,却觉心神失守,险些乱了心绪,亏得自幼承教,不至在人前失了分寸。

    先前那中年道士领着她到一侧落座,谢华琅便听上首处那道士道:“我听衡嘉讲你与门前几人轮道,说的很有意思。”

    他的声音也轻缓,同这个人一样,清冷之中,隐约带着几分疏离。

    谢华琅定下心来,道:“口齿功夫而已,观主见笑了。”

    那道士淡淡看她,道:“女郎也学过道经吗?”

    谢华琅摇头道:“并不曾学过。”

    那道士又问:“那你觉得,什么是道?”

    谢华琅含笑答道:“我便是道。”

    “胡说!”那道士还没说话,他身侧的年轻道士便道:“你怎么会是道?”

    “道生万物,我亦身处其中,难道不可自称为道吗?”谢华琅嬉笑道:“小道长,你着相了。”

    “你又胡说!”那年轻道士气道:“着相是佛家说的,道家不这么叫!”

    “这有什么关系?言辞不过是外物,”谢华琅满不在乎,道:“殊途同归而已。”

    那年轻道士气急,似乎还要再说,那道士一抬手,他面色微变,连忙停口。

    “女郎,”那道士道:“你很有慧根。”

    “观主,你也说错了,”谢华琅笑道:“慧根是佛家用的。”

    那道士倏然笑了,他道:“殊途同归。”

    谢华琅闻言莞尔,心中却定了主意,伸手将帷帽摘下,展露面容,向他一笑。

    窗外桃花开的正盛,绮丽多姿,世间少有,然而这等绚烂风流,仍在她嫣然而笑时,尽失颜色,其风神秀彻,可见一斑。

    先前与她争辩的年轻道士不意这女郎生的这般美貌,一时竟看的怔住,忽然回过神来,满脸通红的低下头了。

    那道士目光清冷,径直落在她面上,谢华琅也不打怵,神情含笑,与他对视。

    内室安寂,一时无言,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他先退却了。

    眼睫微垂,他侧首避开她目光,低声念道:“无量上尊。”

    能给的退路都已经给过,谢偃不会再心软:“你若是不选,那我便替你选。”

    谢徽起身欲逃,身体却是软的,没几步便瘫在地上。

    她还正年轻,如同枝头将开未开的桃花一样,青春正盛,然而此刻,死亡的阴影已经弥漫在她身上。

    谢偃淡淡看她一眼,正待吩咐仆婢动手,却听室外有人回禀:“老爷,魏王世子来了。”

    谢令眉头猛地跳了一下,侧目去看谢偃,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还是谢偃颔首道:“先去见过他再说。”

    魏王世子喜好诗赋,府中很有些大儒名士,许是受此缘故影响,瞧着颇有些风度翩然的文气。

    谢偃上前去同他见礼,谢令与谢允跟随在侧,卢氏毕竟是女眷,不好出场,便隔帘而坐,静听前厅动静。

    魏王世子姿态谦和,极为客气:“冒昧登门,令君勿要见怪。”

    谢偃道了句“岂敢”,同他寒暄几句,方才问道:“世子殿下此来,是为……”

    “令君容秉,”魏王世子含笑道:“是来提亲的。”

    他自怀中取出一枚玉佩:“我与府中二娘情投意合,已有白首之约,决意娶她做侧妃。”

    “世子殿下相中二娘,是她的福气,两厢情愿,也是你们二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