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缕缕的血痕,已经有些干涸了。
落合馆长走到马桶前,低头看着下水口,用那支笔比划了一下,觉得可能会堵住,于是他又返回了洗手池,决定把笔冲洗干净,从窗口扔出去。
只是他的手才搭上水龙头,另一只手忽然无声的从他背后伸来,死死按在他干枯苍老的手上。
落合馆长心里咯噔一声,倏地抬头,身前的镜子里,映射出了他略显惊慌的模样,和他背后一个面色平静的青年。
“这就没意思了啊。”,白树垂眼看着他手里的笔,“骑士精神里,可没有诬陷和逃避这两项,既然敢沾恶灵的血,就该准备好面对天罚,你现在这种行为……不太合法吧。”
老爷爷居然比原世界线里机智了点,还好他盯的紧。
“……”,落合馆长使劲拧了一下水龙头,居然没拧动,青年手劲不小,比那个只会写遗嘱的真中强多了。
他最终放弃了,叹了口气,试着把手抽出来,白树也趁机松了劲,退开半步,两人在镜子前相对而立。
落合馆长无言片刻,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笔,细长的圆珠笔还没来得及冲洗,上面的血迹沾到了他指头上,有点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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