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公主、王子的名份,便赏赐镜子,那才象个做父亲,或是做哥哥的样子。
至于赚钱,和亲情比起来,算个屁呀
这个话题不再有人谈起,转而闲聊起来。
徐齐霖虽然帮助李泰,但在平常却保持着距离,甚至都很少见面。李四胖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反倒觉得这样才是徐齐霖真心站队的表现。
而回到洛州,除了继续编撰括地志,还要按照徐齐霖给他制定的计划大干起来,让李二陛下看看他的治政才能。
时间不大,侍女流水价地上来,布好酒菜,宴会便算正式开始了。
饮酒吃菜,闲聊说笑,自然也少不了歌舞音乐。象李治这样的亲王,自有教坊派来的歌伎乐者,便在堂下奏乐表演。
屏风隔开两面,但都能看到歌舞表演,两面的说笑声也听得清楚。
“道教立为国教,此为国策。”李治淡淡一笑,说道“沙门或有不服,却也无法改变。”
李四胖说道“某对沙门没什么好印象,和尚若敢闹事,便按之前三阶教的处置方式。利国惠民,未尝不可。”
李治想了想,说道“沙门中亦有很多得道高僧,也不好一味打压吧”
李四胖笑了笑,不想跟小九争论此事,便转而说到了别的事情。
“自从白蛇传演完,法海老和尚可是成了万人恨。”长孙冲笑着对徐齐霖说道“听说有和尚去找齐霖理论”
徐齐霖点了点头,说道“都被我让人赶走了。正经事都忙不完,谁有空儿听他们这帮有手好闲的家伙在那阿米豆腐。”
“齐霖倒是强硬干脆。”长孙冲呵呵笑着,说道“和尚难道不知你乃陆羽仙长之徒,跑去自讨没趣。”
徐齐霖说道“家师不喜和尚,不是因沙门之故,乃是恼恨和尚走了歪路,所言所行有悖于佛祖初衷。”
这话说得有点深奥,众人都有些怔愣,仔细琢磨,才能理解话中的意思。
“齐霖请细说一二。”李治微笑着看着徐齐霖。
徐齐霖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家师对某说过沙门对当世的影响,不在于建多少宏伟壮丽的寺庙,不在于多添居士比丘,而是教人心诚性静。”
停顿了一下,给众人些思考消化的时间,徐齐霖继续说道“国富,需要的是百姓交税纳粮;国强,需要的是精锐军队。两者与和尚非但没有关系,反倒是不耕不织不参军的和尚成为了阻碍。”
李四胖颌首表示赞同,说道“确如齐霖所说,沙门于国家的强盛,并无丝毫贡献。沙门多一僧,国家少一丁,诚不为虚也。”
“殿下此言精僻。”
徐齐霖拱手赞了一句,接着说道“我等口中食、身上衣,皆是百姓所供养,说是民脂民膏也不为过。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某若有余财,当扶贫济病,恤孤抚寡,却不会用于沙门建宏寺造大佛。”
李治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反对之语。
你说呀,为沙门辩解,就是不恤百姓。吃着老百姓的,喝着老百姓的,穿着老百姓的,你丫的不知感恩,反倒向着沙门
徐齐霖可是知道这家伙花朝廷的钱,建了慈恩寺,听说大雁塔也是他造的。这么多钱,用在何处不好
况且,国教建立,沙门还真的搞出了些事情,但受到影响的不过是几个胡诌乱扯的所谓高僧。
徐齐霖也是想趁机埋个引子,反正这话必然能传到李二陛下耳中。到时候,没准李二陛下会扩大打击面,再给沙门一次打击。
杜荷也生生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吃过几回亏,他对徐齐霖的伶牙利齿已是忌惮。
何况,这些话说得没错,还搬出了国强国富。他若胡说八道,李二陛下若得知,对他该是怎样的印象
对于徐齐霖的赞扬,李四胖突然皮了一下,笑道“遍地光头,谁是真僧齐霖的话才是精僻。”
笑声响了起来,这句话也确实流传甚广,让沙门恼怒又无计可施。他们还没有那个能量制止舆论的传播,更不敢加以钳制。
而三阶教被禁,也给沙门敲响了警钟,虽然三阶教不为佛门多数宗派所喜。
屏风后也响起了女人的笑声,显得那句“遍地光头,谁是真僧”也逗乐了公主们。
嘿嘿,徐齐霖讪笑两声,没想到李四胖还挺幽默的。
可笑声刚毕,屏风后便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兕子,你怎么了”
“好象是噎住了。”
“快,快,快帮她。”
“找医生,快找府内的医生。”
声音越来越急,显出公主们的焦虑和慌乱,这边的人也听见了,纷纷变色,赶去察看。
徐齐霖听见是兕子有事,动作最快,几步便绕过屏风跑了过去。
几位公主围着兕子,七嘴八舌地叫着,脸色惶急,却手足无措。
兕子张着嘴,脸已憋紫,伸手捂着喉咙,瞪着大眼睛,身体颤抖,十分痛苦的样子。
“快叫府上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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