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湑嘴里的声音被一个湿.润的唇堵.住,他看着眼前那双勾.着过分明亮笑意的眼睛,禁不住按住对方的后脑勺磨了一下。
“你慢慢回味。”江余合上眼皮歪头睡了。
雷湑还真在慢慢回味,许久以后他抬起胳膊把打着咕噜的江余往自己身边带带,薄唇抿出一个细微的弧度,他低沉着声音,“就想,亲你。”
江余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他还是头一次目睹怎么做山芋粉和米面,也尝到了地地道道的美食。
他那张削尖的脸在雷湑的照顾下圆了起来,眉眼间更显出那种与村里人格格不入的东西,一看就是有钱人家被糖罐子养出来的。
自从天冷以后,雷湑就和江余睡一个被窝,江余习惯把冰凉的脚塞到他的腿·间,手揣进他的胳肢窝下面捂·着。
两人的相处模式被雷老太看在眼里,她想自己八成是老了,无法理解儿子对一个买回来的人为什么要那么好。
说是兄弟,又不像,朋友更不可能。
雷老太泛着疑惑,雷湑已经对着江余把“我能不能亲你”演变到“我可不可以亲久一点”,整个过程他用了将近三天。
江余隐隐察觉雷湑那人在某些事上出奇的钻研,比如亲他。
“你不会把我当你媳妇儿在养吧?”江余一脸怪异。
雷湑那点谨慎掩藏的心思被逮个正着,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低头摩.挲着虎口的茧,那一刻在他脸上涌出的是腼腆和紧张。
“我当不成你媳妇儿,我要回家的。”江余平静的跟他解释。
雷湑唇角狠狠一压,他宽厚的肩膀垮了下去,脸上的失落让人想哭,背影有些说不出来的寂寞。
没有等到想要的一句话,江余也没有多少诧异,雷湑是他接触过最耿直的一个,心里肯定有一个天平,放着最在乎的两样东西。
他有他的权衡和原则,谁也不能左右。
这场谈话在江余和雷湑中间划出了一道痕.迹,并不深,但是却暂时弥补不了,睡觉的时候两人都没像以前那样挨在一起。
不过江余并不知道在他睡着后,雷湑还是一成不变的把他搂进怀里,再偷偷给他一个晚安吻。
像是一道已经编好的程序,又像是成为他的生活习惯,类似吃饭睡觉。
腊八那天,阳光不错。
雷老太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在院子里,抬出一个大红澡盆拿着搓衣板搓洗衣服,手里的肥皂快速打摸衣领。
前一刻还在跟雷湑说着话,念叨今年的冬天没有以往那么冷,家里的那些腊肉香肠要多腌制一些,下一刻就没有预兆的一头栽进大盆里。
当时雷湑在修屋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江余先他一步跑过去把一动不动的雷老太扶起来,人已经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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