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其实陛下跟二殿下谁作燕王,于将军而言,有什么区别?”
温砌说:“没有区别。”
左苍狼侧过身面对着他:“那温帅为何不能改投我家主上?温帅的西征之志,正是我家主上之志。”
温砌说:“十八年前,陛下不顾满朝文武反对,孤注一掷,任我为主帅,抵抗西靖。十八年以来,我手握重兵,可他从未猜忌。他待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负他。”
左苍狼沉默,然后说:“温帅,我和你一样,只忠于一个人。”
温砌问:“为什么?你爱他?”
爱?左苍狼闭上眼睛,那一天的南山,有满地萱草,野蔷薇开成漫漫花海。
延绵花墙之外,那个人正以绳索套取野马。黑衣当风,他如同月夜之下魔鬼的影子,畅若疾风。野马长嘶,惊动狼群,他抬头,向她望来。
这么多年,他已不再记得那一次相逢,而她连当时的自己都忘记了,却依然记得那一次回眸,他的模样。他笑说:“你现于山之东方,又与苍穹野狼为伴,就姓左,名苍狼。”
“不,你不会明白的。”她嘴角现了一个笑,轻声说:“就像你忠于燕王一样,我同样不会背叛他,永不。”
温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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