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老鼠会跑呢?”
“会跑?”苏誉挠了挠头,要让玩具跑起来不难,转个发条就行了,问题是这东西不属于这个时代,说出来太过惊世骇俗。
“你不是异星吗?应该知道些别的办法吧?”太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双温和的杏眼跟昭王殿下讨要吃食时一模一样。
“咳咳……”苏誉g咳两声,这话听得简直就是“你不是个厨子吗?应该知道怎么做辣椒酱吧?”异星就这么稀松平常吗?怎么人人都把他挂嘴边上!
被太后说得无法,苏誉只得贡献出了上发条这一项,不过作为一个厨子,而且是没上过大学的厨子,发条的原理他只知道个大概,要让他做还真做不出来。只得把主意告诉飞石处的,让他们去研究。
“这可真是太好了,”能做出会跑的老鼠,太后很是高兴,拉着苏誉滔滔不绝起来,“景王打小就跟哀家讨要会跑的老鼠,哀家哪里会做,就只能捉些活物给他玩,又怕那些个东西不g净,不许他咬。但那小子最是调p,总是偷偷咬,老鼠太脏,只能给他玩兔子。等那兔子长得跟狗一样大,他还是小小的一只,咬兔子耳朵都要翻山越岭的,哈哈哈……”
苏誉听得忍
俊不禁:“那皇上呢?皇上小时候调p吗?”
“皇上啊,”太后笑了笑,“跟他父皇一样,是个倔脾气,话总是不好好说,但心是好的。先帝嘴上说得厉害,其实很喜欢孩子,总是趁皇上睡着的时候抱他,你是不知道,一大一小两只金mao猫睡在一起有多逗!”
“若是给我看见了,估计会忍不住把脸埋进去。”苏誉想象那副场景就觉得心痒痒。
“可不是嘛!”太后眼前一亮,感觉终于找到了同道中人,“你是不知道,当年哀家描了精致的妆要去主持宫宴,结果刚走出来就看见父子俩这副德行,一时没忍住,弄花了妆,被太皇太后好一顿骂……”
太后拉着苏誉念叨了一上午,茶水都喝了一壶,眼看着到了用午饭的时间,这才意犹未尽地打住,末了才想起叫苏誉来的正事。
“年夜宫宴?”苏誉瞪大了眼睛,大年三十的宫宴,要宴请所有的宗亲,是皇家一年中最隆重的宫宴,往常都是由皇后c持,没有皇后就j给太后,如今太后突然j给他,算怎么回事?
太后摆摆手,只说相信他能办好,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她,便兴致缺缺地让他回北极宫做饭去,跟方才聊天的热情完全不同。
苏誉惆怅地回到北极宫,就见皇上和景王正围在软垫上研究海船的图纸。
“这里得加个台子,最好用石料,免得烤鱼的时候着火。”皇帝陛下指着一处神se冷肃地说道。
“船周的栏杆要用细铁围上,不然打架的时候容易掉海里。”景王摸着下巴认真思索。
原本有心问问这两人往年的宫宴是什么模样,听到了这番对话,顿时不抱什么希望了,转身去厨房做饭。
天太冷,缸里还有j条鲭鱼,苏誉捞了一条出来,决定做个巫山烤全鱼暖和暖和。去鳞抠鳃,拆骨熬汤,将鱼r置于炭火上烘烤,将肥腻的油脂烤出去,留下焦h的鱼r,铺上底料。
骤然得到困难任务的心情,在做烤鱼的期间渐渐平静下来,不就是一场宴席嘛!作为一个大厨,什么婚宴、满月宴、谢师宴都做过,反正是流水席嘛,只要定好菜单就行了。
年三十的宫宴,代表的是皇家的门面,能得到主持这场宫宴的资格,便表示太后的认可,如果是妃嫔,甚至是一种对皇后人选的暗。不过作为掺使官,主持宫宴也是立功升迁的好机会。
“听说太后把宫宴j给那卖鱼的主持了!”德昭仪愤愤地坐在淑昭仪的宫中烤火。
“小门小户的出身,他见过宫宴吗?”张昭仪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腊八那天扭伤的脚至今还没有好,三十宫宴怕是不能跳舞了。
“哼,且看着吧,我就不信他能把宫宴办出个花来。”淑昭仪冷笑道。
一场宫宴看似简单,要准备的东西却非常繁杂。宫殿的选择、坐席的安排、歌舞的排演,甚至包括宫人的数量、宫灯的样式、宗亲车马的放置等等,所有的一切加起来,连做惯了这些的太后都会头疼。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京城的宗亲命f们汇集入宫。
郡王不得离开封地,但郡王的后人降爵承袭之后却要搬回京城居住,封地也就自然收回。所以京中的宗亲数量不少。三十宫宴分两个席面,宗亲与皇室亲王、帝王一个宫室,太后、内命f、宗亲家眷还有公主、郡主们在一起。
苏誉作为掺使官,并不与nv子同席,所以,等着看笑话的宫妃们见不到苏誉本人,兴致顿时就减了两分。
看了宫宴的座位安排,苏誉意识到皇室贵子中没有nv子的同时,也深刻地明白了关于景王的传说真的就是传说而已。因为偌大的宫宴,自始至终,那些小姐夫人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景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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