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遥体热,开了空调睡了一晚上起来后背还是出汗了,黏黏腻腻的,她在浴室里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在感受自己某处有没有异样。
唐若遥拉开窗帘,开窗通风。她走到门前,深吸了口气,才拧开门锁,缓缓地打开房门。
唐若遥:“!!!”
大冰坨子在!
关菡在沙发坐着,手里捧着平板,划来划去,听到耳边的动静,掀起眼皮扫过去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来。
唐若遥目光在客厅逡巡,没看到秦意浓。
她拉了拉衣服的下摆,往餐厅的冰箱走去。
吱呀——
次卧的门打开了,一身珠光白缎制睡袍的秦意浓走了出来,背后是铺洒进来的淡金晨曦,她的容颜极明艳,在瞧见她的瞬间绽开了一个更为明媚的笑容。
唐若遥心里咯噔一声。
秦意浓笑吟吟地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
唐若遥淫者见淫,脑回路歪出十万八千里。她笃定:秦意浓一定对她做了什么,即便没有做到最后,肯定也没少占她便宜。
唐若遥想到自己说不定被她看遍了摸遍了,就一阵一阵的发毛,她忍住泛起的鸡皮疙瘩,温顺道:“挺好的。”
秦意浓看着她,深以为然地轻柔道:“确实挺好的。”
跟小猪一样,连自己进去都不知道,真把她怎么样了,她说不定都不会醒。
唐若遥两眼一黑。
她果然!趁自己睡着!把自己!那个了!
一点感觉都没有,更不用说疼,也挺好的。
哇,这就是女人和女人的世界吗?比文殊娴说的那些男男和男女好多了的样子。刚刚成年不久的唐小姐出神地想道。
唐若遥眼前渐渐恢复光亮,因为比预期的结果要好,做人要保持乐观。她的邀请透露出几分真心:“我去做早餐,你们要吃吗?”
秦意浓柔声说:“谢谢,不用了。我去换身衣服,该出门了。”
她往次卧走去。
唐若遥看着她的背影,心想:那你直接换好衣服出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穿着睡袍出来讲几句话又回去了?
唐若遥甩去了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疑问,去冰箱里取了一袋速冻馄饨。
如果秦意浓要吃的话她可能费心准备一下,既然对方不用,她就随便吃两口。
锅里的滚水沸腾,揭开锅盖后雾气蒸腾,唐若遥的侧脸在氤氲的水雾里朦朦胧胧,又透出几分天真无邪的美好。她无法再回到自己的十九岁,是不是可以保留她身上的这份纯真?
秦意浓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小腿一迈,走向大门口。
关菡收起平板,起身跟上。
大门带上,唐若遥从厨房玻璃门往外看了看,那两个人都走了。
唐若遥盛好了一碗馄饨出来,坐在椅子上,用汤匙将碗底的虾皮搅拌均匀,她忽然放下汤匙,贴着椅子动了动,又动了动。
真的不疼。
秦意浓到底是怎么做的她?
自己不可能睡得那么死吧?难不成她给自己下了安眠药?所以自己昨天才梦中被上都没醒。
没吃过安眠药的唐小姐也不知道吃了会有什么反应,于是百思不得其解。
唐若遥恐惧的那个场景在她的误解里无形地消解了不少,连带着对秦意浓的畏惧也减轻了。秦意浓有钱漂亮,身材一流,还不像蒋世坤一样满身肥肉,自己算是走运了。
蒋世坤那边不知道秦意浓是怎么说的,唐若遥再也没受到骚扰。倒是阮琴过几天问起来,她怎么跟蒋世坤解释的,唐若遥没把秦意浓的存在告诉她,钱拿到了,燃眉之急已解,别的都不重要。
之后阮琴打电话给她:“晚上有个饭局,你换身体面的衣服,我带你去。”
唐若遥干脆利索地拒绝道:“我不去。”
阮琴怒火中烧:“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唐若遥语气平静道:“我马上开学了,要预习功课。”
阮琴气得破口大骂。
唐若遥直接把电话挂了。
十九岁的唐若遥也不是那个为了讨秦意浓欢心,故意把自己伪装成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对阮琴百般容忍。她有锋芒有棱角,忍无可忍便不会再忍。
秦意浓不是每天都来,隔三岔五,频繁的时候隔天来一次,她大多数时候都在窗前的卧榻闭目养神,手边放一杯红酒,且斟且饮。
唐若遥照旧在沙发看书,给秦意浓制造催眠曲。
这么几次后,唐若遥的视线渐渐大胆地落到了秦意浓身上,猜测她为什么要借酒消愁。唐若遥虽然年纪轻,但也有几分眼力,再加上女人的直觉,她觉得秦意浓好像并不快乐。
她总是笑,可是她不快乐。
她安静地坐在卧榻上喝酒的时候,连镶刻在脸上的笑容都会短暂的隐去,表情无悲无喜,眼神木然,让她看起来分外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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