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就会越大。你百年以后,你的绯闻男女友会比生前报道出来的多一倍,他们还会出来给你写回忆录出版,名字都叫《我和秦意浓的二三事》,你信不信?”
“……”
“第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被误解,所以你就不说了。那人可能被饭噎死,怎么没见你不吃饭?”
“……”秦意浓说,“哎,你这有点强词夺理啊。”
秦露浓道:“我换个词,因噎废食,你承不承认?”
秦意浓揉了揉脸。
秦露浓道:“《庄子·秋水》里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你的话不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因为那些井蛙和夏虫,你放弃了整片海洋,值得吗?唐若遥的事你还记不记得?要不是她年纪小,好骗,你觉得你那些足以以假乱真的绯闻,会不会将她拒之门外,你上哪儿去找老婆?”
秦意浓张了张嘴,想反驳那句“好骗”,唐若遥只是赤诚,并不是傻,但仔细琢磨,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坏人,她说不定还在帮自己数钱。
于是讪讪地闭上了嘴。
秦露浓吃了颗草莓润润喉咙,淡道:“第三就更不用说了,不公关省钱是真的,但你因为不公关损失的形象,是比金钱更有价值的东西,我不信你的团队没有考量。”
秦意浓睁大眼睛,不得不开口说道:“你真的只是了解了一点娱乐圈知识吗?”
秦露浓比出拇指和食指。
“确实只是一点点。”秦露浓耸肩道,“但是有的人脑子只有核桃仁那么大,我的一点点对她来说,就是整个脑子。”
秦意浓被她日常打击惯了,无所谓道:“反正你聪明,我傻,行了吧?”
“你不是傻,你只是怕。”秦露浓不客气地一针见血道。
秦意浓脸色微僵,很快恢复如常。
“不说话我也知道,你以前跑到国外找我,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你说过什么话,不记得了吗?”
“说过什么?”
秦露浓屈指敲桌面:“我是在向你提问,没有让你反问老师。”
秦意浓认真地回忆了一番,她印象里并没有说过什么,更没有哭惨了一说。反倒是秦露浓知道秦鸿渐插刀的事情以后,哭得比较厉害。
不过秦露浓既然说她说了,那她就是说了。
秦露浓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道:“你在国外都不敢出门,足见你在国内是什么境遇。我现在依然后悔当初没有坚持回国,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一切。”
“不是都过去了么?”
秦露浓声调陡然拔高:“如果真的过去了,你就不会是现在这样。我要去大学任教,唐若遥成了你的女朋友,你才想到要为自己澄清,手段强硬引发众怒,一看就是要在短期内肃清谣言。”秦露浓看着她,良久,低声说,“嘟嘟,我不希望你这样。”
秦意浓有些无措地对上她的眼神:“那你要我怎么样?”她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攥紧了布料,又带几分隐忍的悲愤。
她是怕怎么了?她怕有错吗?谁规定的她不可以怕?
“人不可以懦弱吗?”秦意浓低垂着头,自上而下的灯光照不见她的脸庞,她的神情隐没在阴影里。
秦露浓覆上她的手背,温柔道:“当然可以,但我希望你的澄清不是为了任何一个人,而是为了你自己。”她蹲下来,仰面朝上,让秦意浓能看到她的眼神。
“你有多好,不该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
“恭喜杀青!”
剧组所有成员欢喜鼓舞,主创团队给全剧组派发杀青红包,唐若遥伸手摘下肩上的彩带,悄悄地走到了角落里,给秦意浓发消息。
【我杀青了】
唐若遥盯了这条消息几秒钟,叹了口气,接着打字道:【你拍戏中途有空的话,回我一下】
唐若遥将手机收回手袋,重新步入人群当中。
秦意浓刻意等了二十分钟,才攒了张先前在敦煌片场的旧照片发过去。
唐若遥在前往酒店的车上,看到消息,回复:【还这么辛苦啊】
秦意浓发了个悲伤的表情包,见者流泪。
唐若遥坐立难安,恨不得连杀青宴都不去,立刻飞往敦煌。
秦意浓说:【我要继续拍戏了】
唐若遥将刚打好的安慰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删除,情绪低落,说:【去吧】
秦意浓:【[飞吻]】
唐若遥:【么么哒】
而此时,唐若遥剧组的导演莫长干接到了一通电话,他还在片场和制片组的某个制片人说话,一见到来电显示喜笑颜开。
制片人见状,好奇问道:“谁啊?让老莫你笑得这么开心?”
莫长干神神秘秘道:“不告诉你。”
制片人乐道:“一个电话至于吗你?”
莫长干往旁边走,边走边笑:“至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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