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意浓虽然是她老板,但不代表她能干涉她的感情生活,见她不答,旋即道:“没事,我就随便问问,不说也没关系。”
关菡心情微妙了几秒,道:“谈过。”
“男的女的?”
“男。”
“什么时候?”
“我说了加钱吗?”关菡来了句冷幽默。
秦意浓乐道:“加。”原来八卦身边人这么有趣。
关菡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澜地说:“我十几岁的时候,和一个师弟在一起过,后来他劈腿了,我把他揍了一顿。”
秦意浓:“然后呢?”
关菡面无表情:“没然后了,记得加钱,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秦意浓:“……拜拜。”
关菡拿起沙发上的包,拉开门走了。
秦意浓去洗澡,躺在床上,把唐若遥的微信消息框点了出来。
里面静静地躺着她们俩的聊天记录。
十一点的时候唐若遥给她发了一句晚安,秦意浓十一点十分回复她,说自己也睡了。秦意浓把想说的话编辑进聊天框里,没有发送点回了主屏幕,合上了眼皮。
习惯了两个人的同床共枕,一个人的夜晚显得格外空旷,草丛里的虫鸣声越过魆魆黑夜传进耳朵,心跳声像一声一声的重鼓,压迫着纤细的血管。
秦意浓从平躺变成侧躺,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她从卧室出来,拖着疲惫的步伐到酒柜里取了瓶酒,开瓶器嵌住瓶塞,她木然的眼珠忽然动了一下,慢慢地将开瓶器放了下来。
月光洒落在餐厅,一瓶红酒静静地伫立在桌面。
秦意浓回房拉开了窗帘,让月光透过轻盈的白纱,在地面投下婆娑的影。秦意浓看着那些晃动的影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依旧是疲于奔命的梦境,秦意浓醒来以后对着蒙蒙的天色发呆,耳边残存着尖锐的谩骂。
唐若遥日常早起,六点半消息准时报道。
【起床了,早安】
秦意浓点进对话,按下发送。
【我昨天问过关菡了,以前谈过恋爱,男的,对方劈腿,她把人揍了一顿,分手了。她可能纯直,你让你室友再想想吧】
唐若遥回过来一串:【哈哈哈哈哈】
秦意浓像一株在夜晚行将枯萎的花,汲取到今日的养分,立即容光焕发,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唇角微勾,道:【好歹是你室友,幸灾乐祸不太好吧?】
唐若遥:【我没有,只是脑补了一段剧情,不愧是关助理,我一点都不意外】
秦意浓:【我也是】
唐若遥:【我先去刷牙,待会和你说】
秦意浓也刷牙洗漱,好像这样就能营造出她们俩住在一起的感觉。
405宿舍在晨光中陆续醒来。
唐若遥第一个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傅瑜君紧随其后。唐若遥倚在门框,小声把秦意浓告诉她的话转达,傅瑜君握着电动牙刷的指节紧了紧,说:“所以她现在单身是吗?”
唐若遥:“……你要从这个方面想也行。”
傅瑜君弯起眼睛:“谢谢。”
唐若遥笑笑。
唐若遥离开后,傅瑜君笑容微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大三的课程比前两年少,但是有关表演实践的活动越来越多。学生们也要为自己两年来的专业学习,交出一份不负努力的答卷。唐若遥等人参加了学校社团组织的话剧表演,每天晚上都去排练,十来点才回来。周六日的空闲也被挤到了只剩下一个周日,再之后只有一下午。
唐若遥满怀歉意地和秦意浓道歉,秦意浓不高兴归不高兴,正经事她不会耍脾气,年长的人总要多一分担待。就是唐若遥每次回来累得够呛,基本什么都做不了。确切的说不是完全不能,但有一次唐若遥差点在中途睡着,秦意浓为了让自己不留下心理阴影,暂时戒了这事。
一个月后的周六,唐若遥参演的话剧在表演中心大获成功,秦意浓破例去接了她回家,让她睡到饱以后,第二天一整天都没下床,阳台晾满了迎风招展的床单。
稍微清闲的日子过了几天,金玫奖的颁奖典礼便到了。
前一天下了雨,当日放晴,天空是澄净的雨过天青色。
唐若遥的公司终于给她配了保姆车,她到酒店化妆,提着长长裙摆出来的时候有媒体在拍她,还叫她:“若遥,看这里。”
唐若遥配合地看过去,眉眼漾出动人浅笑。
虽然记者不是很多,但这样重要正式的场合,对唐若遥来说是第一次。她尽量让自己在镜头前表现得大方得体,挑不出破绽。
来拍她的几家媒体朋友十分兴奋,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唐若遥,在入围名单公布出来前,甚至没有听过她的名字。唐若遥连拍两部名导电影,有资源是不错,但资源和能不能红完全是两回事。
唐若遥一袭白色羽毛长裙迤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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