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重色轻友之人。”唐若遥啧道。
傅瑜君低笑出声:“没有啦,我和她刚交往不久,我不想让她觉得我事多。”
“但是恋人的话,就是要互相麻烦的啊。”唐若遥不假思索道。
“互相……麻烦?”傅瑜君感觉脑海中隐隐闪过一道白光,她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旋即自嘲一笑。
唐若遥和秦意浓如胶似漆,哪怕麻烦,也会觉得对方是甜蜜的负担,甘之如饴。
她和关菡本来就是她强求的结果,关菡不止一次让她放弃,是她非要坚持,强扭下这颗不甜的瓜,还想捂热关菡那颗石头做的心。
关菡是她的非卿不可,她是关菡的可有可无。
她怎么好去麻烦她?她更不敢去麻烦她。
傅瑜君不止一次想过,她的坚持到底是不是一种自私,她想要关菡留在她身边,就像祈求草原上的雄鹰折断翅膀,成为她一个人的爱宠,如果真的爱她,难道不该放她自由?
她爱的究竟是关菡,还是自己?
她要月亮奔她而来,可月亮是高高悬挂在九天之上的,它什么都不必追求拥有,她什么都有,不缺她一个人的怀抱。
她这三年来付出的一切努力,究竟有什么意义?
唐若遥:“傅瑜君?你还在吗?”
傅瑜君说:“在。”她面无表情地擦去下颔的泪水,说,“我想睡觉了。”
唐若遥:“我也去睡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晚安。”
“晚安。”
傅瑜君打开窗帘,坐在床头望着沉沉夜色。
深浓的墨色一丝一丝地被抽走,像一幅随着时光流逝褪色了的毛笔画,余下的灰扑扑,成就了清晨的颜色。
等天际破晓,白光乍现,城市也变得清新活力。
麻雀跃上枝头,啁啾地叫着。
又快是一年夏天。
关菡八点左右出门去公司,傅瑜君在七点半的时候给她发了条消息:【早安】
关菡回她:【早安】
傅瑜君向后倒回了床上,闭上了双眼。
关菡用完早餐,换好衣服,将手机装进兜里的时候打开瞧了眼,傅瑜君没有再回她消息。
她没放在心上。
出门,坐电梯去地下车库,开车去公司,按部就班,数年如一日。
忙碌的生活没有因为多了一个恋人而发生改变。傅瑜君很守分寸,大部分时候都让她觉得省心,偶尔恃宠生娇,关菡根据身边秦意浓和唐若遥的例子,谨守恋人的本分,不再像从前那样训斥她。
关菡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工作、生活、感情,无一例外。没有谁告诉她应该怎么对待这份不在人生规划当中的爱情,所以她列了一个详细的表格。
一共只有两大项:她的底线和女朋友应该做的事,泾渭分明。
她们像普通的恋人那样,拥抱、接吻、上床,虽然傅瑜君反常地拒绝了最后一个选项,但关菡依旧按照计划,在扮演她的女朋友角色。
只是三个月过去了,关菡有点迷茫。
她们之间,似乎少了点什么。
作为经纪人和艺人,她们相处的工作时间其实是很长的,尤其是在外跑通告,几乎形影不离。但关菡感觉不到网上说的“热恋期”,甚至,促使她和傅瑜君在一起的那份喜欢似乎有退却的迹象。
还不如她们俩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一个对视便能让她心跳快上半拍。
对视的时间长了,更会忍不住脸红,别开目光。
为什么在一起后没有当初的感觉了,爱情是这样的吗?
她无人询问,无从知晓。
还有更深层次的问题,如果爱情就是这样,她还要吗?她在三个月前提出交往时预想过将来有分手的一天,但真的面临可能到来的分手,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的……舍不得。
或许是自己没想过,她和傅瑜君的缘分会只有短短的三个月。
今天路况拥堵,关菡花了比平时多一半的时间,才将车驶进公司大厦的地下车库,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关菡在车上坐了很久,坐到鼻子都有些发酸,她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摘下白色手套,推门下了车。
这天傅瑜君没有通告,关菡也不用出去应酬,一整个上午过去,傅瑜君没有来公司。
这放在往日是不合常理的,她恨不得每时每刻和关菡黏在一起,瞅准关菡空闲的时间,一会儿要亲亲一会儿要抱抱,享受她没有底线的纵容。
中午下班后,关菡去公司食堂吃饭,曾经在她的助理时代就在公司的老员工纷纷退避三舍,新员工则用余光偷看她,也不敢离得太近。
今天的关总比昨天更恐怖的样子。
关菡一个人“霸占”一张靠窗的桌子,把手机放在餐盘旁边,一边吃一边看着,几乎把屏幕烧出一个洞来。
关菡食不知味地咽下一口米饭,拿起手机打字道:【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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