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雅宜眼巴巴地瞧着人越走越远,却没有任何办法。
凉纾比陶雅宜更着急,脑子迅速转动,甚至已经在计划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谁知,顾寒生扶着额摇摇头,说,"算了。"
峰回路转。
凉纾长舒一口气。
顾寒生乘坐电梯到达顶层,五分钟后,另一道身影也闪进电梯。
??
夜深人静的夜。
陶雅宜被季沉挡在顾寒生的套房外。
"陶小姐,请您自重。"
"季助理,我只想进去看看顾先生,听说他身体不舒服??"
季沉态度决然,脸上连笑都隐没了,"陶小姐,不要逼我动粗。"
陶雅宜朝那道厚重的门看去,咬着下唇,又上前一步,"我??我喜欢顾先生,只是看看他也不行吗?我给他带了药,他喝了那么多酒,胃肯定不舒服。"
"那也与您无关。"季沉直直地盯着她。
见她还不死心,季沉勾唇,"陶小姐,劝您不要自讨没趣,不要以为顾先生今晚来了是给您面子,放眼整个虞城,能让顾先生给面子的还寥寥无几。"
陶雅宜离开了。
带着委屈、抱怨和不甘。
她在顾寒生离开之后就伤心地去找闺蜜同学了,跟着也就玩疯了。
谁知道晚些时候又听人说顾寒生后来又折回来了,只说喝了不少酒估计人不太舒服,当时还捂着胃。
陶雅宜当即就亲自去买了药送上来,谁知道连人的面儿都见不着。
但是顾寒生都没说什么,甚至他今晚见到她都是笑脸相迎的。凭什么他一个助理敢这样?
??
此刻,谁也不知道,顾寒生的套房里,除了他,还有凉纾。
复式套房,很大。
从门口开始,地上就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
灯光昏暗,营造出来的气氛有些诡异。
凉纾光着脚躲在厚重的窗帘背后,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猝不及防,有道声音在她脑海回响,"别以为淋浴就能解那股燥热,你想太多了,欲望只会越来越收不住的,药效也会越来越强,甚至产生幻觉,那时候男人就是鱼肉,你就是刀俎。"
她做着吞咽的动作,双脚交叠踩着。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顾寒生确实很难受,这感觉虽然陌生,但是往深了想,还是能理解。
他冲完澡出来,过了十分钟,又进去冲了一个冷水淋浴。
后来近乎是踹开门出来的,整个身子摔进床褥里,捞起手机给季沉打电话,手机却是关机状态,眼前景象有些模糊,他将手机摔在墙上,几乎四分五裂。
凉纾震了震,那手机可是她亲自给他关的机,总怕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跟那东西一样,摔个粉碎。
凉纾大抵是唯一一个目睹过顾寒生失控的女人。
她算好时间从窗帘背后冲了出去,男人猩红着眼歪坐在床头盯着她,长腿随意曲起,裸露在空气中的地方,寸寸肌理都透着力量。
他甚至没穿浴袍。只在腰间松垮地围了一件浴巾。
短发濡湿,颗颗冰冷的水珠自发尖砸落在皮肤上,不能缓解丝毫燥热。
四周光线昏暗,只余角落里一盏落地灯亮着光。
凉纾就在这样的境况下,和顾寒生四目相对。
像极了第一次在虞山别墅见到顾寒生的场景。
她没有丝毫犹豫,踩着四分五裂的手机碎片朝他走去,一边走一边脱身上的衣服。
一件又一件,直到只剩下最后的防守。
她蹲在顾寒生面前,仰头看着他,嘴角带着笑,但眼神却像受惊的小鹿般。
"顾先生,您记清楚了,我是凉纾。"
顾寒生手指攥紧床单,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底倒映着凉纾的身体,里面似是有一团火,能将她烧成灰。
真是讽刺,有些人使计作恶,还一副无辜的样子。
凉纾更加一步靠近他时,纤细的脖颈处,贴上一只燥热的大掌。
这只手掌慢慢收紧,渐渐剥夺了她鼻息间的空气。
她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怜,一双眼勾人魂儿地媚,眼角泪痣越发娇艳,周围气温较之前都高了不少。
他放在她脖颈上的手指逐渐用力??
这男人终究是狠的。
凉纾觉得自己快被他掐死的前几秒,她伸手抓住他的手,她浑身冰凉,他却全身燥热。
顾寒生将她狠狠摔在雪白的褥子里,嗓音近乎咬牙切齿,"我掐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凉纾嘴角的笑意逐渐变深,"但是何必呢?不过是送上门的女人,左右都是我贱,您还是正儿八经的阳春白雪,不管您信不信,我还干净,完事之后再算账,顾先生稳赚不赔。"
女人表情玩味儿,带着三分厌世,七分轻佻。
她这模样,男人倒是第一次见,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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