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分明,落在他深色的衬衫上,格外养眼。
他没撇开她的手,只是语气难免有些厌恶,"脏了我的衣服,你以为我还能要?今天有人因为你被辞,你也不算枉来一趟。"
凉纾凉凉一笑,语气懒散,"这么说的话,那顾先生岂不是连自己都不能要了?"顿了顿,她从纸袋里拎出他的衬衣,随后说,"因为,连你自己都脏了啊。"
顾寒生眸子倏然眯起,冷冷地看着凉纾,面前这件衬衫,瞬间将顾寒生的记忆拉回那个晚上。
昏暗的房间里,纠缠在一起的人,极致时,已然分不清那是谁的汗水或是谁的泪水。
凉纾见他脸上渐渐浮起狠意,对待顾寒生,不能温水煮青蛙,只能沉舟破釜。
她顺手薅起矮几上笔筒里的剪刀,当着他的面说,"既然顾先生觉得这衬衫脏了,那我就先帮您解决了。"
没多时。
一件男士衬衫被凉纾用一把剪刀近乎剪成了碎片,一地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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