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不少外头的冷风。
凉纾眉头皱了下,拢紧身上的衣衫,看着在对面落座的男人。
顾寒生又点上一根烟抽着,过了会儿才说,"我要是执意不娶你,你预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另外找个男人把自己卖了,先把债还了,后面是做人做鬼还是做畜生,全看我自己的造化,只是"
她笑容依旧温淡,可温淡之余,顾寒生看到了孤注一掷的狠绝跟含蓄的妩媚。
她继续说着,"只是我偶尔把关于我们的事情跟别人说一说,兴致来了给那些恩客看一看,再不济,时不时再骗点儿老男人的钱将这些东西隔三差五发给媒体,这样也不错,想想都有趣。"
包间太安静了。
凉纾以为她能激怒顾寒生,可事实相反。
她说完话这十分钟的间隙里,顾寒生就在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不像发怒的样子,更不像想搭理她的样子。
凉纾不是很坐的住,于是站起来,刚想开口,就听顾寒生淡漠却冷厉的嗓音响起,"坐着。"
顾寒生在一阵青烟袅绕中朝她看来,眼神晦暗,"你觉得,你今晚有什么收获?对顾太太的位置有几成把握了?"
这话过于直白,也足够嘲讽。
凉纾不恼,抬眸温温静静地看着他,毫无惧意,毫无悔意,"势在必得。"
"嗯,勇气可嘉。"
"谢谢夸奖。"
顾寒生让她走了,应该说,他去接电话了,凉纾趁这个时候溜了。
顾寒生问她对顾太太的位置有几成把握时,她说势在必得。
为什么势在必得呢?
上次从医院出来到现在,她几乎花光了身上的所有钱,还从梅姨妈那里拿了不少,全用来打听消息了。
花高价打听顾寒生的行程,也花高价得知,整个虞城熊猫血库存严重不足,只有她才是完完全全合格的行走的血库。
这才是她握在手中的最后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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