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晚上没处理伤口,伤口有些开缝,周围的皮肤红红的。
顾寒生要去拿创可贴,被凉纾阻止,"都快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拗不过她,这事儿作罢。
后半程,凉纾只盯着他看,他说她就听,他剪她就看着,偶尔他兴致来了,也将剪刀给她让她自己发挥。
但结果,挺一般。
也不知道在花房磨蹭了多久,直到曲桉过来提醒他们,"先生,已经十点半了。"
顾寒生这才恍然,拿过一旁的帕子递给凉纾。自己也开始善后擦手。
等都收拾好,他顺势牵了凉纾的右手放在往外头走,一边说,"去楼上收拾一下,等会儿我们要出门。"
出门?
这让凉纾有些意外,她问,"我们去哪儿?"
"等会儿就知道了。"
路过长廊时,顾寒生还算心细眼尖,看到了地上的刺,当即眉头就皱紧了,一路带着凉纾走到这边大厅。
齐真这时恰好捧着一大捧鲜花从前头路过,顾寒生将她叫住。
"先生,"她看了凉纾一眼,"太太。"
"这花拿去哪儿的?"
齐真笑了笑,随即说,"这是新鲜的月季,长得极好,刚刚得了曲桉的首肯,说给您插在卧室里,好看又喜庆,"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我想,太太肯定也会很喜欢的。"
她手中的月季,红的粉的凑合在一起,确实好看。
凉纾点点头,"嗯,好看。"
但顾寒生脸上并未有任何愉悦的表情,目光从那开的娇艳的月季上挪开,随即道,"我和太太的卧室里不用摆任何花束,这花也拿走。"
齐真一怔,随即低下头,"知道了。"
顾寒生又说,"花房门口那段长廊,掉了花刺。记得打扫干净。"
话音刚落,齐真脸色微变,牙齿咬着唇,"想来是刚刚大家搬花的时候掉的,您和太太,都没事吧?"
男人侧头看了眼凉纾,凉纾摇摇头,顾寒生便一言不发牵着她往楼梯口去了。
过了会儿,凉纾问,"那花我瞧着挺好看的,你的卧室太简约硬朗了,摆点儿花装饰一下也好呢。"
但顾寒生却说,"没这个必要,你喜欢的话,其它地方可以让她们多摆点儿。"
"也不是很喜欢。"凉纾扁扁嘴。
凉纾不懂这些,但顾寒生知道。
月季花香浓郁,气味浓郁之后,会使身体差、体质虚弱的人感到胸闷不适,甚至喘不过气。
而卧室里放这东西,更是大忌。
凉纾不知道今天什么场合,随手按照自己的喜好拿了两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拿出去问顾寒生。
已然穿戴的男人这个时候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身形挺拔,单手插在裤袋里。微微一个低头都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和线条完美的侧脸。
男色终究是男色,有足够诱惑人的资本。
顾寒生已经看到她了,朝她招手,凉纾拿着衣服走过去,到他面前时,男人刚刚收了线。
"等会儿是什么场合?还是我们就出去吃个饭?"
他们的婚姻是什么性质,凉纾很清楚。
所以她不认为她能跨入顾寒生的生活和交际圈里去,可两人既然结合了,有些场合自然不可避免,这点凉纾很清楚。
顾寒生摇摇头,伸手将她怀中抱着的衣服接过来,随后朝衣帽间走去,"简单大方就行,不用太刻意。"
她上了妆,妆容还算克制,没涂口红。
本着简单大方这两个要点,凉纾涂了一个偏裸色系的口红,然后顾寒生已经将衣服给她挑出来了。
内里是白色毛衣加略长的毛线裙,外头是一件简单a字版的军绿呢大衣。
只是临出门时,顾寒生手上还拿着一件厚厚的女版长款羽绒服,她疑惑地看着,下一秒,顾寒生就将羽绒服罩在她身上,"外头冷,这个路上穿。"
凉纾有些抗拒,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算是无声的抗议。
"怎么了?"偏偏这男人还明知故问。
她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递给他,"不穿这个,还没冷到这个时候。"
况且,就算是虞城最冷的时候,她也没有穿过什么羽绒服。
这玩意儿最累赘最不显身材了。
顾寒生接过,说,"只在外头穿,
等进了屋就换别的,这样也不行?"
凉纾不想浪费时间,坚定地摇头,"等天再冷点儿。"
"太太,先生也是为了您好,虞城向来冷,天气预报说,可能再过一周就要下雪了。"
最后还是顾寒生妥协了。
今日是顾寒生开车,凉纾坐在副驾驶,半路上还是没忍住好奇,问,"我们到底去哪儿?你是高高在上的至臻集团董事长,等下我给你丢脸了,你不要怪我。"
男人熟练地打着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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