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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了外套就要出门,曲桉拦住她,"太太,快要吃晚饭了,您再有什么急事儿也等吃了饭再去也不迟啊。"
凉纾顾不上回话,细长的腿迈着大步朝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将围巾往自己脖子上缠。
一张脸冷的不成样子。
只是她的手指刚刚搭上门把手,身后传来男人清冷但极具压迫性的嗓音,"顾太太,你要去哪儿?"
她闭了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转身冷静地看着站在客厅明晃晃光线下的男人,"我现在有点急事,必须要出门。"
顾寒生站在原地盯着她,表情倨傲,"吃完晚饭再说。"
没等凉纾开口,男人率先朝曲桉看去,"去厨房催一下。"
"好。"
曲桉离开了。
凉纾攥紧肩膀上的单肩背包带子,十分固执,"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你那个身体经不起折腾,一日三餐少不了。"
她咬牙,不想跟顾寒生争吵,于是说,"我在路上吃。"
原本站在沙发旁边气质清癯疏淡的男人瞬间变了脸,唇角弧度冷漠,看她的眼神亦是,"你那副身体这个样子,在床上甚至都不够我折腾几下,还不听话的很,我指望你在路上吃?"
凉纾闭了闭眼,没搭腔,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用力。
然而,她还没把门给打开,男人两步走到她面前,扯着她的手臂,"凉纾,我是太惯着你了,所以你这些坏毛病臭脾气就顺杆爬还不知收敛了?"
她被迫看着面前这张寒气逼人的俊脸,咬着牙说,"顾寒生,你别逼我。"
气氛骤冷。
顾寒生逼近她,大掌包裹着她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微微俯身,"需要我给你演示什么才叫逼么?"
她没说话,将脸瞥向一边。
可以看出来,长长的睫毛因为怒气微微颤抖。
顾寒生置若罔闻,将她的手从门把手上拿了下来,淡漠落下几个字,"去吃饭。"
佣人早就把晚饭摆上了。
凉纾看着坐在餐桌上正在等她的男人,曲桉上前,笑着对凉纾说,"太太您快坐下吃饭吧,都是些平常您爱吃的菜。"
顾寒生的口味轻淡,但凉纾口味偏重,而且很能吃辣。
前些日子她胃口不好,好容易这段时间她能多吃几口饭了,餐桌上的菜大部分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
经常一顿饭吃下来,顾寒生饭后必定会喝满满一杯水。
眼下凉纾看着这一桌子菜,拿起筷子挑了两下,根本没有吃的欲望。
"啪"
安静的餐厅里突然传来筷子被拍到餐桌上的声音,凉纾抬头,就见顾寒生冷冷地盯着她。
凉纾索性不憋着了,将筷子放下,"我饱了,现在可以离开了么?"
对面,男人拿了餐巾擦嘴,表情略冷,"你觉得呢?"
接着是人起身带动椅子的声响,凉纾二话没说就朝客厅走。
身后,顾寒生目光冷的像箭,"你今晚要出了这道门,后果你考虑清楚。"
凉纾攥紧手指,慢慢闭上眼睛。
心里像狂风漫过枯草一样荒凉。
她转身,对上那双幽深的眸,语气带了些祈求意味儿,"我就出去一下,行么?"
顾寒生看着那道门,转而又将目光挪到她身上,嘴角掠过漫天的嘲讽,什么事能这么急,看看,她大衣的扣子都扣错了一个。
??
寒冷的夜晚。
凉纾冷着一张美人脸冲进手表维修店,店主认出她来,往旁边躲了躲,没躲过,被她发现了。
男人一脸为难又心虚,"小姐,都是我的错。"
这男人不高,一米七都不到,凉纾此刻还穿着黑色鹿皮高跟鞋,手指揪着他胸前的衣服,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姿态,"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丢了?"
男人低头看着攥着自己衣领的手。想碰又不敢碰,只得皱着脸说,"那天您走了之后我是有想好好找零件给您修来着,因为您说不差钱,可是后来??"
"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我这边也正着急呢,所以就立马给您打电话了。"
凉纾放开他的衣服,表情空洞,"我那么放心的交给你,你为什么要给我弄丢了?修不好你还给我也行啊,为什么就是给我弄丢了?"
她捶着胸口看着他,眼里闪着泪花。
店里还有其他人在看手表。从开始凉纾冲进来到现在,他们已经在边上看了一会儿戏了。
男人理亏,说,"小姐,这件事是我们店的错,您看本店的手表您随便选一款自己喜欢的行不行?"
凉纾将包砸在柜台上,"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我就要我原来那块表,别的我什么都不要!"
"但是真的已经丢了,在您来之前我已经找了千百遍了,却是没有办法才打电话告知您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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