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根本就停不下来,基本上都是好几个小时。
凉纾点点头,笑笑,"其实我没关系的。"
"但先生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自然事事都要考虑到您。"曲桉又说,"先生可是真的宠您,所以太太您也千万不要受外面那些莫须有东西影响了。"
她明白的意思,曲桉在说顾寒生和阮芸芸的绯闻。
曲桉的话听起来??好像顾寒生还真的对她挺好的。
那这几次三番出的事??凉纾咬了下下唇,问曲桉,"那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爱先生?"
"我觉得太太您平常少让先生操点儿心就行了,像之前那样的情况多吓人啊,就算有什么事情也应该事先打电话回来说一声呢。"
主要是,曲桉很少见到顾寒生发怒。
而这男人一生气起来,那不是她们能承受的。
凉纾觉得曲桉说的有道理,她又问,"如果我问先生要零花钱,他会给我吗?"
"??"
"太太您这说的哪里话,先生的就是您的。"
啧啧,凉纾不禁在心里感叹,顾寒生这简直就是御下有方啊。
除了个别心术不正的,从曲桉到时倾季沉,没有一个不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五十万,顾寒生会随随便便给她么?
他肯定会给的。
毕竟这对他来讲,压根就不算什么。
但以这人的心思,他肯定会多疑,她拿这五十万来做什么呢?
凉纾数了数抽屉里的现金,不多,只有小几万。
灵机一动,她突然往衣帽间去,突然就想起顾寒生给她买了不少首饰,衣服啊包包这些,这些东西价值不菲,卖一些,肯定能够凑到五十万。
只是凉纾又犯了难。
这些东西顾寒生都知道,就这么莫名其妙消失了,也难交代。
??
下午,凉纾征得了顾寒生的首肯,带着司机出了门。
她去了玉楼春。
这时候玉楼春稍显冷清,大厅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桌人,厅里放着小曲儿,倒也很闲适。
大厅各处,三三两两的姑娘们凑在一起抽烟聊天。
凉纾随便逮着一个服务员就问,"千卉呢?"
男服务员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什么都没透露。
正当她迷惑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凉纾回头,是一位穿着吊带长裙外面随便套了件开衫外套的女人,她还是素面朝天的样子,指间夹着一支烟,模样漫不经心又格外轻佻。
她吐出一口烟圈,"你找千卉么?"
凉纾点头,"嗯。"
"跟我来。"
化妆间里。
凉纾跟着这女人,见她走到自己的柜子前将门打开,从里面翻了件衣服出来随后扔在梳妆台上,然后当着凉纾的面就将上衣脱了,换上她刚刚拿出来的那件。
里面什么都没穿。
这女人叼着烟,对她说,"等会儿该轮到我了,他们就喜欢我这样。"
凉纾问,"千卉呢?"
"她马上就要脱离玉楼春了,你不知道么?"
"这不是还是没脱离么。"
女人认真地看着她,"你是她什么人?"
"朋友。"
她摆摆手,"别扯了,她如今哪还有什么朋友,在这里我跟她关系这么好,我都能被她在背后摆一道,这样的人,有如今这样的结果,也是她的报应。"
"什么结果?她的金主落马了,但是她呢?"
一听凉纾这么讲,女人大概知道凉纾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
"你知道她的金主是??"女人取下唇间的烟。直接扔在一旁的水杯里,"她被包养这事儿暴露了,还差点儿被原配杀了,现勉强捡回来半条命。"
"怎么会??"
"这世上,我们想不到的事儿多着呢,"女人对着镜子涂抹护肤品,一边说,"伶姐各种打压她,她大概也是没办法了,很想从这个地方爬出去,不知道她跟她那金主做了什么交易。"
女人唇角扯了扯,"我还以为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呢,没想到竟然连自己的命都差点儿丢了。"
凉纾辗转到医院找到千卉时,她不过刚刚醒来半天。
千卉以为是苏启平来了,所以第一眼,眼里的情绪是欣喜。
直到看到凉纾。
她慢慢闭上眼睛,脸色惨白,眼底深处竟还藏着一抹震惊。
凉纾看着她,将手边的包放在床尾,然后站在床边盯着她。
过了五分钟,兴许是十分钟。
凉纾抿着唇。嗓音清冷,"千卉姐,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么?"
闻言,千卉慢慢睁开眼睛。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凉纾一张脸生的美,就算什么表情也是好看的,亭亭玉立,仿佛什么都不曾遭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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