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我是日日夜夜睡在先生枕边的人,怎么,你很意难平?”
齐真攥着手指,没说话。
凉纾站起来,走到齐真面前,凉纾比她稍稍高了半个头,她垂眸看着齐真,“是觉得如果没有我,这个位置就会是你的么?”顿了顿,她冷嗤,“你在这里也这么久了,要能发生点儿什么早就发生了。”
“我自然没这么大的野心想当顾太太,只是这位置再怎么不该轮到你!”齐真看着她。
凉纾啧啧两声,“看看你,还在说胡话。”
不该轮到她,可现在她才是名副其实的顾太太不是么?
齐真看不惯凉纾这个样子,她咬咬下唇,说出的话几乎没有怎么过脑子,“可一个男人不爱你才是女人最大的悲哀不是么?先生有放在心尖上的人,假以时日,那人要是醒过来,你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外人!”
齐真以为这话会打击到凉纾,但没想到她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睛里好似蒙着一层雾,又清透又朦胧。
下一刻,凉纾笑,“可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以后是被他扫地出门还是怎么,你齐真现在不还是得恭恭敬敬地称呼我一声太太?”
说到这里,凉纾似乎是倦了。
她转身的那刻厉声对身后吩咐,“给我准备一份早餐,要是做不到让我满意,家里先生不在我可以直接辞了你,曲桉也不在没人给你求情。”
这天上午,凉纾在齐真面前发了一道火,后来的早餐吃的很舒服。
但齐真心里势必会更加恨她,现在更是很少出现在她面前。
这更是方便了她。
顾寒生是早上走的。
凉纾是下午走的。
但下午的雪更大,凉纾在机场逗留了很久。
到达温城时,已经是深夜了。
外头雪花簌簌,再过十多天,是圣诞节。
到处都装扮得喜庆,城市里随处可见火树银花。
深夜,顾寒生刚刚应酬完。
对方是另外一个合作公司的老总,跟顾寒生有一些交情。
苏启平倒下,那块地皮最终花落谁家还没底,若是顾氏想争,那结果毫无疑问。
这样一来,陈熠的公司势必会陷入困境,地没了,也就意味着很多资金都要撤出,公司资金流转不通,宣布破产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这合作公司的老总有意投资陈熠的公司,说到底,钱才是公司的血液,这回有新鲜的血液注入,运转下去就不成问题。
顾寒生此行就为阻止他们融资。
说阻止可能有些卑鄙。
但是商界里的你来我往、尔虞我诈太多了,反正是谁有手段谁有脑子能在不违背市场机制的前提下到达自己想要的目的,这就叫公平竞争。
这位施总有意让陈熠融资,他则成为这家公司最大的投资人。
顾寒生此行有意向这位施总抛去橄榄枝,但对方并未怎么松口。
不过顾寒生不急,不过就是把他的手再伸长一些,从虞城到温城罢了。
席间,大家都喝了不少酒。
后半场,一干人等辗转这边的娱乐场所。
宽敞昏暗的大包,这种场合少不了美酒跟女人,组局的人叫了一堆好看的姑娘过来,这些有钱的爷们个个都挑了一个,挤在一起,左拥右抱,画面好不颓靡。
而顾寒生自成一隅,只自顾地喝酒抽烟。
他是这风月场所最特殊的存在。
坐在主位,周遭气氛热烈,唯有他身边没有一个胭脂俗粉。
男人气质决然,那双隐匿在黑暗中的眸子有着震慑人心的力量,也有蛊惑人心的本事,一如此刻,身侧有人捂着一小簇火苗给他点燃一支烟,他大口吸了一口,眯着眸吐出一圈烟雾。
妖娆的青烟缓缓流动,烟雾袅袅将他衬得如同九天神祇,那张冷峻绝美容颜若隐若现。
这男人,太撩人了。
有姑娘大着胆子走到他身边坐下,见到他面前杯底空了,拿过一旁的酒给他续上,手指却慢慢朝他的衬衫衣领处伸去——
顾寒生眼角滑过最冷漠的弧度,抬手含住烟头,食指轻轻一点,一大截不曾被他掸落的烟灰瞬间掉了,刚刚好不偏不倚就落到这女人的手背上,烟灰温度尚存,烫得这女人一下子缩回手。
“啊……”她捂着手背,牙齿咬着下唇,眼神复杂地盯着身侧的男人。
但顾寒生并未表现出异常,就好似刚刚这个插曲只是巧合一样。
于是这女人还没死心。
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裙子领口往下拉了拉,朝顾寒生靠过去,那白花花的一片朝他挤过去,女人嗓音娇颤,“这位先生,光抽烟喝酒多没意思,让我陪陪您吧。”
顾寒生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触碰,侧头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她看。
女人和他目光对视上,却不过短短一秒,就挪开目光,低下头浅浅地笑,“您别这么看着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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